钱行安想要躲开那将士的拳头,却被两边的侍卫牢牢的架在那士兵面前。
第一个打完了发泄完了,侍卫就会将钱行安拉到第二个人面前,就这样一拳接着一拳的打在钱行安的身上。
一开始钱行安还有力气为自己申辩,慢慢的他便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身体各处都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疼,每一拳下去仿佛都会要了他的命一般,最终命还在,可身体的疼痛却让他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唐初一沉默的看着这一幕,或许是下面将士们的心情影响了她,使她也有了想要上前给钱行安一拳的冲动。
顾戎回头看着一脸嫉恶如仇的唐初一,突然勾起了嘴角,或许他真的有点小看自己的娘子了。
钱行安被将士们一人一拳,直到打到钱行安失去了呼吸,随后顾戎又命人把钱行安的头颅割下来,快马加鞭的送到前线羌人的手中。
解决了奸细的事情后,军营中彻底的恢复了平静,而唐初一也终于找了个机会回到了伙房。
唐初一回伙房,一是为了拿她的行李和初戎弓,二也是想和杜琪道别,虽说都在同一个军营,可她知道以后两人再想见,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容易了。
“你要走了?”杜琪把包袱递给了唐初一,可他手却如何也放不开那包袱,他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到来,可真的到来的时候却发现他还是会有些手足无措。
“恩,你应该都猜到了吧,我一开始来军营就是为了他,如今我只想好好陪在他身边,同他一起共进退。”唐初一说起顾戎时,眼睛里如春季刚开的花朵一般,羞涩中带着那让人心动的美丽。
杜琪叹了口气最终松开了手,低声的说:“保重。”
唐初一勾起微笑看着杜琪:“你也是。”
两人没说再多的话,他们仿佛都有同样的心情,有很多话要说却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又或许不开口会更好一点。
唐初一拿回了他的包袱和初戎弓,放入了顾戎给她准备的营帐中,从今日起她便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顾戎身边,同他一起共进退。
虽说后来为了防止别人多心,顾戎给唐初一单独安排了另外一间营房,可他却还会在半夜跑到唐初一的营房内睡觉,说什么夫妻哪有分房睡的。
不出几天军中传出有关于将军喜欢和其表弟同床而睡的癖好,这个传言一度让唐初一哭笑不得。
羌国是昌国北方一个比较小的国家,人口稀少物资匮乏,可他们的君王却是一个十分有雄心的人。
羌国军队其实都不足昌国军队的五分之一,可羌人却鬼点子颇多,就比如说不久前在昌国军队安排奸细的事情,还比如说常常会突如其来的给昌国军队来个夜袭,还有给他们井中投毒等等。
仗没打几场,小骚扰却永远的不断,要说昌国如此强大的军力按理来说不应该会如此任由他们骚扰。
其实并非他们愿意看羌人如蚂蚱般跳来跳去,只是他们军中物资经常跟不上,导致他们无法发挥全部的实力。
顾戎是太子的人,负责军需物资的官员则是三皇子的人,而三皇子为了不让太子太过得意,常常把每段时间要送到边关的物资压下来,一直拖到皇上再次发话,才会慢慢悠悠的送到边关了。
物资是为了保证军中将士们温饱问题的,如果让他们饿着肚子去上战场,无异于是送他们去死,这等事顾戎做不出来,所以如若不是物资齐全并且可保证全军温饱,他绝对不会轻易出兵去攻打羌人。
而这个决定也让羌国人更加的放肆,更加的肆无忌惮的,同时也让昌国军营的将士们倍感无力。
这不,顾戎和唐初一小两口刚刚温存了没多久,就听到了营房外传来了吵杂的声音。
“羌人又来夜袭了。”
唐初一听到声音后惊慌失措的站起了声,快速的把穿好衣服就想要往外面跑去,却被顾戎伸手一把拉住了。
“衣服没穿好。”顾戎起身,慢悠悠的帮唐初一整理着衣服。
“你怎么还穿一身亵衣啊,羌人都来夜袭了!?”唐初一看着顾戎衣服不慌不忙的样子,着急的都原地跳脚了。
顾戎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亵衣,拉起唐初一的手揉了揉:“习惯了,这些羌人一段时间就会来夜袭一次,每次夜袭都只派一个伍的人,简直是自投罗网,聪明点的可能会救去军营牢房救几个人,笨一点的,每次都得让牢房内给他们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