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女士的说法又不同,她说,“成功是必要的,但也要有爱。爱情,可以培养。”
怎么培养?无限制地配合房中铭?孩子也可以作为工具?
白女士当然不同意,她道,“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得到,付出才有收获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两种感官都让他很不舒服,因此结婚不在他的计划表中。
甚至崔明烟,甚至后来的崔玉,他都在妄想。感情这么美妙的事情,怎么能被婚姻玷污?
可崔玉显然没有那样的想法,并且彻底甩了他。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夏涵被他荒唐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你看着二,脑子里居然琢磨这些东西?这世上人口好几十亿,结婚的离婚的独身的有多少?能每个人的情况一样吗?”
怎么就不一样了?他的眼界范围内,差不多也就那么回事吧?
夏涵气死,“那你怎么看我和老元。”
大房顿了顿,真要说?
“说。”夏涵其实也好奇。
他清了清嗓子,“门当户对,青梅竹马,条件匹配。一个闷骚,一个过于感情丰富,挺互补的。也算是强强联合吧?”
夏涵很不客气,“联合个屁。你说的这些好处,在老元的妈面前都是飞灰。”
大房一想,好像也是。
“我在我家是小公主,吃喝玩乐样样不缺。我妈也不催我结婚,我爸愿意养我一辈子,我凭什么要为了个男人进入陌生的家庭被个老女人挑剔?”夏涵看看旁边,确定元书昀不在后放开了说,“就他妈那德性,看谁都配不上老元。就算是我,也就家庭条件好点,但是脾气差得要死。”
他光知道人婆媳有矛盾,但没深想过这个,道,“对啊,我也就是想不通。你说你和老元,图啥呢?谈一辈子恋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拿定主意谁还能左右你们了?”
夏涵掰掰指关节,响了几声后道,“呵呵,男人的真心能当真吗?今天说爱我爱得要死,明天就看上别人了。女人到四十不能生了,他七十岁还能找小妹子浪荡,不公平。”
这话就说反了,应该是老元担心她看上别的男人才对。不过大房基本的智商还在,因此憋住没说。
她道,“反正咱们俩都对对方不太信任,算来算去,各种方法都想过了。合资开公司,签合同,一起买房,问题是漏洞都不少。后来还是干脆结婚吧,免得那么多麻烦。”
也就是说,他们的婚姻是为了避免麻烦。
大房被夏涵唬得满头雾水,私下问老元。老元就笑,“哪儿能有那么多原因?她是不想在你面前示弱才瞎说的,还不是因为爱我。”
“你呢?”
“也爱她。”
“当然,爱情和婚姻稍有不同,可既然互相信任到最高点,再去尝试别的生活也能好好协调。最大的好处吧——”老元认真想了想,“半夜醒了,是她在身边,感觉很好。”
“那要是不爱了呢?”大房以前也相信一生一世一人白头到老,可感情这玩意他来了就来了。
老元不笑了,阴森森地,“不爱?我不爱她,还是她不爱我?”
大房打了个寒战,确定夏涵是被老元忽悠上婚姻这艘烂船的,并且永世不能翻身。
可永世不能翻身,听起来好像就很不错,他开始有点理解老元了。
基于婚姻的多样性,大房又去观望欧阳北的家庭生活。两人不算是青梅竹马,而是在合作前接触的时候发现臭味相投结成密友。吃喝玩乐都很契合,很久以前也是一起玩儿女伴,对女人的态度也有些微妙的相同。然而那家伙在一年前莫名其妙地突然结婚了,对象还是他的某任女伴伍苇。
那种婚姻关系,就有些微妙了。
门户极度不对等,个人能力也相差得比较多,唯一能提一提的是伍苇超越常人的美貌。
应该会很不平等,类似于包养关系的婚姻才对。
然而他跑去吃了一顿晚饭,大跌眼镜。
欧阳北下班就回家,守着保姆把饭做好,提前十五分钟打电话问老婆,什么时候能回家吃饭。
伍苇在经营一家小小的舞蹈室,店铺还是大房提供的,据说正在亏损中。她天天想方设法增加收入降低成本,头发都揪掉了好几把,很不耐烦地吼欧阳北催命呢,说店里的事情没忙完,他饿了就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