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央央一慌,急忙拦住了齐乐儿的手:“还是等羽墨回来吧!”
“无妨,我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见得多了!不碍事!救人要紧!再说了,谁知道羽墨什么时候回来。”
说着, 齐悦儿便去趴吴畏的裤子。
蒲央央惊的急忙转身。
吴畏杀猪般的叫声响彻天地。
片刻之后,齐悦儿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好了!”
蒲央央转过身,见吴畏已经不省人事,齐悦儿的脸胀的通红。
羽墨这时才提着一只大肥鸡姗姗来迟。
“放开我,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这肥鸡扑腾着,羽毛落了一地。
蒲央央仔细的瞧了瞧,发现这会说话的鸡竟然还是秃头。
“说,是不是你搞的鬼!”齐悦儿拿刀指着鸡脖子道。
“切!”鸡嘴轻轻一哼,鸡头往旁一转。
齐悦儿气极,将这大刀往鸡脖子上一架:“不说,我便将你送去山月楼,让王伯处置你!”
“不要不要啊!我说我说!”听到王伯的名号,肥鸡的鸡毛都吓得竖了起来。
“我……我本是山月楼的后厨养的一只鸡……”
齐悦儿一惊:“你还真是山月楼的!”
肥鸡两眼一竖:“别打岔!”
“那日王伯的祖爷爷要杀我,有个和尚路过,便花银子把我赎下,带回了这破庙里。”
“我因为感激这和尚的救命之恩,便日日陪伴他左右,随他一道念佛,也不知是从哪一日起,我便能说话了,慢慢的,也会了一些小小的法术。可这个时候,和尚却不见了,我四处寻他,前日里遇上了王伯,王伯要抓我,无奈之下,我便以意念驱使这两位救下我,这才保住了一命,这之后,我一人在破庙里倍感孤独,便想着让这两位剃度后留在这庙里陪我,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鸡眼瞪的大大的,万般真诚。
蒲央央抬眼看了看这肥鸡,沉声道:“虽然你没害过人性命,但你这也算是造孽。念你尚存一丝感激之心,我今日就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他日再作孽,我便亲自取你性命。”
“哇,央央,你好有气势啊!”齐悦儿感叹道:“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是吗?
蒲央央猛一回神,是啊,类似这样的话,黛影大概说过几千次几万次吧!
鸡眼瞪的溜溜圆,鸡翅膀盘在一起朝蒲央央拱着手:“多谢,多谢大仙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羽墨顺势松开手,这鸡扇着翅膀仓皇而逃,一会儿飞起一会儿落下,隐匿在那破庙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翌日。
两个浑身鸡屎味儿的男人在霹雳门的霹雳堂中缓缓睁开了眼。
至于昨日那几个乞丐,早就被齐悦儿撵走了,那几个乞丐虽骂骂咧咧颇不服气,可齐悦儿拿出一锭银子扔在他们面前时,几个乞丐顿时笑逐颜开,还特地将霹雳门上上下下简单的打扫了一番才离开。
“啊!”吴畏捂着头尖叫着:“老子的头发呢?”
“你自己剃了!”尹竹连打几个哈欠,揉了揉鼻子道:“你昨日还要剃我的头发呢……”
“你是谁?”吴畏抱着自己缩到一角,盯着尹竹看了看,疑惑道:“对了,那日我请你吃鸡来着,后来呢……后来我怎么什么都记不清了!”
吴畏锤了锤自己的脑袋,格外的疼!
“后来,后来你就中邪了,把霹雳门拱手送人,去山月居闹事不让人吃鸡,把自己剃成个大图率说要出家……还忽悠尹公子剃度出家……”
闻声赶到的齐悦儿恨恨道,一旁的蒲央央与羽墨忍俊不禁。
“悦儿,蒲姑娘!”吴畏又惊又喜的看着二人,又瞧了瞧一旁人高马大的羽墨,脸色顿时就变了:“这是谁,是蒲姑娘的相好,还是悦儿的!”
尹竹赶紧站到蒲央央身旁:“大哥,我……我才是央央的相好!”
吴畏猛地一怔,看着羽墨嘴角抽搐道:“那……那……那他是悦儿的相好!”
听到这熟悉的质问,蒲央央心中顿时明了:“小师叔,你为何见着个男人就问是不是悦儿的相好,你是不是……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