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英群口齿清晰地把事情的经过跟刘云说了。刘云当时就把刚才在场的两个中年女人也叫到了办公室。
这时候,孙英群才知道,原来另一个中年女人姓高,是信/访秘书科的。
两个中年女人本来在人背后传小话被人抓个现行就一脸的尴尬,现在又被处长大人亲自问话,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她们不但把江文竹主动把茶杯摔向孙英群的事情说了,连一开始,孙英群没有听到的时候,江文竹诬蔑孙英群的话也都复述了一边。刘云不愧只搞文字的出身,两个女人七嘴八舌地说完之后,刘云就把一份他记录的材料递到她们面前。
并要求她们如果记录无误,就在后面签名。
大领导的记录怎么会有误,而且她们刚才说的也都是事实,两个人看了一遍之后,就分别在那份材料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这受了伤,孙英群也没心思工作了。
跟刘大处长直接请了假,就带自己新鲜出炉的木乃伊爪子回家了。
流了那么多血,又流了那么多泪,孙英群还真是有些累了。
到了家,因为手不方便,囫囵抹了把脸,把衣服裤子一脱,直接钻被窝睡觉。
孙英群正睡到朦胧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好像有一只手轻轻地捏住自己的鼻子,阻断了空气的流入。
摇了摇脑袋,想要挣开那只可恶的手,可惜没有成功。
最后,孙英群不得不睁开还是很沉重的眼皮。
外面应该已经是黄昏了,太阳还努力地扒着地平线不想下去,但是黑暗已经把它的余晖压缩到只剩下一抹橘色。
房间里没有拉窗帘,那抹橘色正挣扎着在被黑暗完全吞噬之前,钻进窗户。
郑承业穿着居家的衣服,坐在床边,腰上还系着围裙,一只手依旧停留在孙英群小巧的鼻子上。
孙英群翻了个身,仰面躺着,并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把郑小哥刚刚作案用的凶器抓回,拉到嘴巴,恨咬了一口。
郑小哥的食指和拇指上不出意外地出现了两枚精巧的牙印。
但是郑承业没有叫疼,反而心疼地俯下身,轻轻地亲了亲小娇妻的额头。
“起来吧!今天的事,刘云已经打电话告诉我了。
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你在睡觉,也没吵你。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菜,还炖了一只鸡。
一会儿,你多喝点鸡汤补补。
听刘云说,你今天流了好多血。快起来吧!”郑承业边说边要把孙英群抱起来。
孙英群放松了身体,让郑小哥把她抱着坐起来,半靠在郑承业的身上。
郑承业从一旁拿过她的家居服,一边温柔地帮她抬手,套上家居服,一边轻声问道,“手还疼不疼?
我跟刘云说了,帮你请了一个礼拜的假。他也批准了。
你在家好好养一养。”
穿了一半衣服的孙英群扑棱一下自己坐直身体,家居服还滑稽地只套了一半,斜挎在脖子和右腋窝下面。
“你说的是真的?我可以休息一个礼拜?
那真是太好了!我真是爱死你了!”一听不用去上班,孙英群简直高兴地都要飞起来。
她不管不顾地转身抱住也坐在床上的郑承业,一口亲了上去。
然后又因为扯疼了左手的伤,白皙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把疼痛难忍的木乃伊左手直在空中甩。
还没等郑小哥享受到小娇妻的投怀送抱,就不得不把小脸皱成包子一样的孙英群搂进怀里,并抓住她不断甩哒的左手。
郑承业无奈地叹了口气,轻柔地帮孙英群把受伤的左手塞进衣袖,并帮她把家居服向下拉好。
“就一周不用去上班,你至于这么高兴吗?”郑承业真的是十分不理解孙英群的小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
孙英群还沉浸在一周不用再回那个该死的办公室的喜悦中,并没有意识到,郑小哥正撩开她的被子,把家居服的裤子给她套上。
完全处在开放状态,任由郑小哥卡油的孙英群抑制不住地裂开了嘴,“你知道什么!
那个破工作,办公室里的人一个个都跟乌眼鸡似的,天天盯着别人。
江文竹,就是今天被我揍了的那个女的。
你说,你不好好上班,整天地盯着我干什么?还到领导那去告状,烦都烦死了!
要是能不去,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进那间老破办公室了。”孙英群一边呵呵直笑,一边说着抱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