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棠将手从何追秋的手里抽出,反过来握住她的手,温吞道:“娘,我阅历尚浅,倘若现在就嫁人的话,我要是被欺负了怎么办,我可是家里的掌中宝呢,受不得那闷气。更何况,我心怀大志,还要拯救世间于水火之中。所以啊,娘……你能体谅吗?”
听到这一番话,何追秋再为难自家女儿可就是她的不对了。
想想也是,自己宠大的女儿要去别人家生闷气,那她不得心疼坏了。
何追秋成功被陶棠感人肺腑的一段话洗脑,笑着道:“那好,棠儿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莫要委屈了自己。”
陶棠笑容甜甜,乖乖地点头,说知道了。
……
一番整顿后,陶棠拿上了足够的银两,与家里的人告别。
娃娃早已回到亭临的肩膀上,时不时地想去亭临的头上,都被拽了下来。
这次娃娃还想偷摸地往上爬去,亭临冷冷道:“下来”
娃娃往上爬的动作一顿,然后乖巧地回到了肩膀上,最后回到了衣领里。
然后低低地啜泣了起来。
亭临:“……”
这个纸片居然还能有自尊心?
亭临有些疑惑,眉头轻微地皱起,他做过这么多的纸人,从来没有一个像这个纸人一样有着这么多的情绪,虽然别的小纸人也会笑,但是是干枯的没有感情的,而这个“娃娃”开心就笑,还会生气,被说了还会委屈地哭泣。
……
岳如沐在客栈中,已经做好了打算,现在就离开这里。
她打开客栈的木窗,在考虑蒙着面运用轻功跃过这条街道,然后一直向南走,估计就不会再碰到常隐了。
正在想从哪个地方落一下脚的时候,从人群中看到了一个黑衣女子,黑色衣袍上的帽子扣在脑袋上,遮住了女人的容颜,但是看到她拿着一根木拐及其走路姿势,岳如沐瞬间关上窗户,狠狠皱起眉。
她怎么会来?
岳如沐将窗户列开一个缝隙,视线紧紧的落在黑衣女人身上。
见到黑衣女人走后,岳如沐戴上那天在面具摊子上买的面具拿起剑,然后走出客栈,向着常隐住的客栈走去。
他住的客栈离她不远,就在街旁拐角处。
岳如沐走到客栈里,很快便有一个小二来问她是否要投宿,岳如沐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我找人”
听到岳如沐口中的冷意,小二有些瑟缩,“您找谁?”
待小二的话音刚落,常隐刚好从楼上下来。
岳如沐将面具拿了下来,眸光直视常隐,语气平静:“常隐,我有事想邀请你帮忙。”
两个人顺着街道走,路越来越狭窄,房屋渐渐变少,常隐也没有得知到底是什么请求。
常隐心觉不对,停下了脚步,“小沐姑娘,到底是何事求助,你只有先说在下才知道如何解决。”
前方的岳如沐听到此话,也停下了步伐,沉默的转身。
她目光灼灼,嘴唇微动,说出了几个字,但是常隐没能听清。
岳如沐突然出掌,靠在近处的常隐躲闪不及,掌风正中腹部,岳如沐这击用尽了全身的内力,常隐不可置信地微微瞪大双眼,嘴角留下鲜血。
“为什么?”
“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岳如沐不答反问。
“来找仇人。”
岳如沐笑了笑,“是不是要找那个名唤岳如沐的女子?”
常隐眼睫轻颤着,“你……”
“不错,正是我”
常隐捂着腹部,眼里带了些难堪还有愤怒,伸出剑就要刺向岳如沐,“我要杀了你,为我族人报仇!”
身受重伤的常隐速度有些慢,被她轻松躲过。
岳如沐的眼神中尽是轻蔑,“你的能力根本不足以杀我,回去再练练吧。”
常隐嘴角不断流着血,因为他在尝试提起内力,“那与你同归于尽也是好的。”
岳如沐嘴角勾起冷冷的笑,再次在常隐的左肩上重重打了一掌,常隐顿时觉得左肩无力。
常隐刚要说些什么,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岳如沐俯视着常隐,眼眸冷淡。
……
作者有话要说:
陶棠:我绝对不会和冷淡如冰块,怼人于无形之中的亭临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