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崖眨眨眼,反驳道:“我哪有?”
陶棠:“你看你牙齿都在打颤。”
谷崖:“……”
……
陶棠嘴角向下压,“我就不相信我做不成娃娃,亭临你说,我有没有做娃娃的天分?”
亭临沉默了会,“……有的。”
她偏头看向亭临,语气中带着试探,“话说,你练了多少次,才会操纵它们的啊,娃娃还做得那么精致生动?”
亭临淡淡道:“一次…”
陶棠:“!”
“那是不是有人手把手教你的?”
“不,我自己悟出来的。”
陶棠:“……”默默为他竖起了大拇指,心里喊着大佬大佬。
“前方就是万谷渊了,要小心一点。”谷崖受不了这无形的气氛,为了刷一波存在感道。
陶棠道了一句好。
万谷渊地势虽险峻,但是并没有野兽出没,走过了沼泽,穿过了一片森林,一路倒也算安全。
经过万谷渊之后,就只有一条路,三人一直向前走,走了一个时辰,在路的尽头见到一个朴素的小木屋。
小木屋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明明是晴天,但是唯独那个小屋子隐隐的透出沉闷压抑的气息,让人看见就心生不适,不想靠近。
走到院子后,院子里养着奇形怪状的植物,它们就像扭曲的蛇一样缠绕在院子里,周围全是乱爬的诡异植物,虽不动,但是却给陶棠一种感觉,感觉它们随时会动起来,缠在他们身上。
谷崖走到木屋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屋内传来一个苍老却清晰的声音。
“让那个有诅咒的人进来,另外两个在屋外等。”
谷崖转身,走下石梯,陶棠抬头看亭临,亭临抬步走上前去。
亭临打开门,木质的门吱呀一声的被打开,声音极其沉重,根本不像是一个木门所发出的声音,有些发闷,粘腻的声音传到身后两人的耳朵,谷崖皱起了眉头。
过了大概有两炷香的时间,亭临还没有出来。
陶棠抱着臂膀,眼神紧紧锁在眼前的木门上,不敢放松一点,白皙的手指无节奏的敲打在剑鞘上,这个动作便是陶棠无意识的着急担忧的一个小动作。
谷崖面色也不轻松,很想要透过门听到他们在谈论什么。
又过了一会……屋门再次被打开,亭临自屋内的阴影中走出,面无表情。
亭临出来后,下意识就看了陶棠一眼,眸中若平静毫无波澜的深海,激不起半点波纹,但是眸子里却有陶棠看不懂的东西。
亭临迈出步子,走下石梯,艳红色的衣裳同灰色的石梯形成鲜明对比。
木门瞬间关上,屋内的苍老声音再次传出,语中充斥着冷漠和无情,但是也带着几分劝告,“错一步,则万丈深渊,走的对,也未必是好事,一切的选择在你。”
亭临眸中的寒意更甚。
陶棠微微蹙起眉,低声询问道:“怎么了?毒咒能不能解?”
亭临视线落到陶棠身上,眼眸中情愫暗生,却又被他艰难地隐藏下去,沉默无声,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在出万谷渊的一路,一路都是静默无言的。亭临不说话,陶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谷崖更是无从下口。
出了万谷渊之后,亭临忽的转身,直视着陶棠。
陶棠愣在原地,不明白亭临要做什么。
亭临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冷漠,声音仿佛凝了冰,冰凉的穿透了陶棠的心。
“你走吧,我不会再跟着你了。”
两个人的距离虽尽,但是此刻却像隔了一座山川,无法靠近,无法触碰。
谷崖一惊,疑惑地看向亭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陶棠心脏有些钝痛,面色虽然平静,但是她微颤的声音暴露了她此刻的不可置信,“什么意思?”
亭临更加冷淡,就连眉头都轻微蹙起,陶棠的眸中折射出他的身影,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冷漠与不耐烦,“字面意思,我腻了,懒得再跟着你了。”
陶棠只觉得心口处有些闷,像是喘不过气一样,眼眶微红,鼻子发酸。
那个说要一直陪她冒险的人,在此刻告诉她他腻了。
不想再跟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