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执禾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符咒散发着诡异的热度,仿佛能将他烫伤,老道士慢慢地也开始皱起眉头,面色紧张。
突然,符咒瞬间着了火,火势开始蔓延到赵执禾的衣服上,赵执禾连忙将身上的符咒弄下去,再拍下去身上窜起的火苗,等到火势完全灭了之后,老道士也睁开了眼睛。
赵执禾小心翼翼问道:“道长,这是怎么回事啊?”
老道长一直沉默,赵执禾的手心开始冒汗,心脏突突地跳。
老道长凛神看着他,声音沉重,“厉鬼,孽缘啊,血债血偿,她说不会放过你的。”
赵执禾仿佛失了精气神,陡然往身后一倚,低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赵执禾想着想着,抬头看向道长,往前去,紧紧抓着那个老道长的衣服,“道长,我求求你,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你救救我。”
语气都开始慌乱起来。
老道士叹了口气道:“这厉鬼我无法超度,或许我可以化去其记忆,消减她的怨念,现在带我去找到她的尸体,必须立刻。”
等见到楚息的尸体后,那位老道长狠狠地一愣,厉声质问,“这姑娘可是惨死你手?”
赵执禾撒了谎道:“并非是我杀的。”
然后编了一大堆谎言来忽悠那个老道长,老道长也是上了年纪,有些糊涂,被赵执禾忽悠的有些发蒙,终是答应了赵执禾,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老道士消除了楚息尸体上的怨气和记忆,却因为无法超度,只能将其放到雾夜派的后山,以压制她的煞气。
赵执禾听后,连忙命人去做。
终于在一切弄好之后,赵执禾再也不会做噩梦了,再也不会梦到楚息那个女人化为厉鬼来找他偿命。
于是,楚息毫无记忆的在雾夜派的后山出现,茫然的在后山徘徊,什么都说的通了。
陶棠不知道楚息在离开她之后,又经历了什么才将这段惨不忍睹的记忆回想起来,她也不知道,楚息的过去竟是如此悲惨。
明明是那么心地善良还爱搞怪的小可爱鬼……
陶棠眼睛泛红,拭去脸上的泪水,往旁边看去,眼神空洞的楚镜依旧坐在那里,只是沉默的呆在那里,不再碎碎念了……
陶棠走到楚镜身边,对她伸出了手,漾出一个笑意,“楚镜,你姐姐让我带你回家。”
楚镜在听到姐姐这个字眼后,眼眸微动,抬起了头,眼底有一点神采,似梦呓般道:“姐姐?”
陶棠轻轻地嗯了一声,手依旧朝着楚镜伸出。
楚镜也注意到陶棠的手,她缓缓伸出了手,握住了那双温暖的手。
“你姐姐让我告诉你,小镜是最坚强的也是最棒的。”陶棠轻声道。
楚镜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然后眨了眨眼,愣愣的伸出手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看着手中的眼泪,楚镜忽的闭上了眼睛,低声呜咽起来,咬着嘴唇,哭泣的声音在喉咙处压抑着,闷闷的,却让陶棠很心疼,陶棠摸摸楚镜的头,然后哄了好一会,楚镜终于停止了哭泣,眼眶红红。
楚息的消失的场景,再次对楚镜造成了视觉冲击,活活将她的失心疯冲击回神,所有的记忆,所有的伤痛,所有的泪水和伤痕全部涌现。
楚镜也是一个可怜人,不仅得知姐姐的死讯,更亲眼见到爹娘惨死……
陶棠陪伴楚镜将楚息和他们的爹娘坟墓弄好,最后楚镜在他们的坟墓磕了几个头,然后随陶棠去了雾夜派。
一切打点好了之后,陶棠便回了陶府。
楚息的死,让陶棠消沉了好一段日子。
……
邪云堡堡主将手中的杯子狠狠捏碎,杯子的残渣将他的手扎伤,可男人却像没有痛觉一般,手上的血不断往下流,男人面色丝毫未变。
邪云堡高层小心翼翼地坐在堡主旁边,大气不敢喘,屋子中一片寂静,没有人敢说话。
过了好一会,堡主阴阳怪气道:“万重宫难不成是想将我这诺大的邪云堡连根拔起?真是可笑。”
有一个刚上位的邪云堡高层道:“不就是区区一个万重宫吗,直接杀了万重宫宫主,不就解决了一切的问题了吗?”
他身旁的男人嘲笑道:“曾经我也有个喜欢挑衅万重宫宫主的朋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