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师娘说过,当年的事情你都知情,不知前辈可否告知一二?”
殷临冷哼了一声,带着自嘲的意味,语气中染上了悲意,“当年的事情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我这个看客又能知道些什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前辈或许比他们自己还要清楚这些来龙去脉。”
殷临放下了茶杯,语气冷漠,“我若是当年真的弄清楚了这些来龙去脉,或许现在的结果就不会是这样,很多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年轻人,你又想知道过去的精力,还不如想想你现在应该如何解决面前的困境。”
“妖帝到底是想做什么?”
殷临站起身走到雪绒床边,缓缓开口,“宫里的那位想让这丫头进宫,有些事情她想画个句号,不过我觉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然,这丫头不可能同意的。”
“她设下如此多的计谋,难道只是为了让雪绒进宫吗?”阳逸宸不相信即宿做了这么多的事,只是想让雪绒进宫,阳逸宸也不相信,她这想要了雪绒命的做法,会是只为了这一次相见?
“宫里的那位不是想请这丫头片子进宫,而是在逼,逼这丫头自己坐到那个位子上,逼她成为这妖界下一个可怜虫,妖帝之位,向来就是用血和痛苦堆积而来的,没有一个可以例外。”殷临想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妖想坐到那个冰冷的位子上,心甘情愿的成为权力的走狗。
“妖帝想让雪绒继任帝位,这怎么可能,这妖帝之位可是她费尽心思才抢来的,她怎么可能会愿意拱手相让?”
阳逸宸才不信像即宿那种妖,会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权力拱手送给他人,而且还是送给一个和自己有着杀父之仇的“亲人”。
殷临看着雪绒苍白的脸色,眼底没有任何感情。
“她对旁人从来没有过感情,她要的只是想满足自己的一丝私欲,为了自己所谓的情,她亲手毁了无翼他们这一个家族,用尽手段,把无翼留在她的身边,就连面对她的亲弟弟,她也可以把痛苦强加在即墨身上,步步为营,只是为了达到她自己的目的。
如今她愿意把妖帝之位拱手相让,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内心中的那一丝不甘,她斗不过雀凶,却也不希望他得到这个位子,她想让这个丫头继承这个位子,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阳逸宸向旁边移了几步,在这个位置上阳逸宸可以保护雪绒不受殷临的伤害,“那么既然如此,前辈又为什么要由着她将我们困在这里。”
殷临看着阳逸宸警惕的样子,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我确实是存了私心,但这个私心也不过是为了一个已逝的故人,而且,你不是想救这丫头吗?”
阳逸宸没有说话,他知道叶攸宁让他来找殷临自然是有她的道理,而且叶攸宁给他说过,这世上无论谁想害雪绒,他殷临都不会伤雪绒一分一毫。
他殷临曾经许下的承诺,或许这辈子就只能在雪绒身上实现了。
“你带雪绒去帝宫吧!”殷临向外走了几步,又停步扭头看了一眼雪绒,“她不会害丫头的,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照顾好丫头,她母亲受了太多的苦难,我不希望这丫头步了她母亲的后尘。”
阳逸宸看着殷临走出了房间,不知道为什么,阳逸宸觉得殷临的背影看起来竟有点寂寥与悔恨。
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第102章 进宫
阳逸宸带雪绒出茶馆的时候,他所看到的景象正如殷临所言,整个茶馆早已被大祭司徯邪带来的军队围得严严实实,整条大街一个妖影都见不着。
雪绒被阳逸宸用披风完完全全地包住,在阳逸宸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他的眸子寒冷如冰,在那冰层之下藏着的是杀意。
徯邪看着阳逸宸抱着雪绒走出茶馆,每走一步都好似留下一地的寒冰。
阳逸宸抱着雪绒出了茶馆的门,站在那里,直视着眼前黑压压的妖,王者之气侧漏于此,“带我们去见妖帝。”
“本司此行便是来迎二位的,请。”徯邪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待阳逸宸从他身旁走过之后,徯邪脸上的笑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阳逸宸的声音让徯邪在心底生出了一抹恐惧,那种感觉已经好久都没有出现在过徯邪的身上了。
在丝桐远走,即墨归天之后,徯邪便在即宿的示意下坐到了大祭司的位置上,从那以后,只见徯邪令众妖生怯,却从未有妖令徯邪恐惧,就连妖帝即宿也从未对徯邪下过手,可是这一刻,徯邪竟因为阳逸宸的一句话生了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