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红着脸说:“央儿,我没睡过别人。”
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极为羞耻的事情。
皇子们每每长到一定年纪,就会在身边安排几个通房,一来是为教导,二来则是宣泄。
太后王才云从未想过这事儿。
宁钰谦后来大了,也……没去碰过谁。主要是……没那想法。
阮央:“你说什么?!”
她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宁钰谦要是说他睡了多少多少个人,阮央或许会信,可他直接说:我没睡过别人。阮央便不太敢相信。
要是没睡过,他干嘛老是说着让她给他生孩子……
宁钰谦点头,小声说:“没和别人睡过。”
阮央忽然想起第一次,宁钰谦让她去侍寝的第二天,贤妃和容妃急急忙忙的来探望她。
如果宁钰谦真的……没睡过她们。
那,她们那时候的那反应,倒也还勉强说得通。
“我只想睡你。”宁钰谦又说。
这一句话让阮央怔在了原地。
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别别扭扭的站在原地。
脸上却烧了起来。
就连心底都发着烫,那些抵触,也消失了不少。
她低着头,“哦”了一声。
“央儿,过来睡觉觉了。”
宁钰谦小声诱哄,“我不碰你的,你看,我被捆着了,动都动不了了,你就陪我睡一下觉觉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再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躺在床榻上的时候阮央皱了皱眉,这床板真硬,都有些磕骨头。
她忽然想起宁钰谦身上捆着的铁链子。
一定……很疼吧?
宁钰谦见她躺下了便闭上了眼,一副就要这样睡过去的样子。
阮央翻了个身,最后叹了口气。
“起来。”阮央冷声道。
宁钰谦睁开眼,看着面无表情的阮央,乖乖的从床上扭了起来。
他坐在床上,垂着头像个做错了事情等着被训斥的小孩子。
阮央伸手帮他将链子一圈一圈的解了下来。
宁钰谦抬起头,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她的动作。
她垂下眼看了一眼宁钰谦手腕上带着的铁圈,道:“解开。”
宁钰谦嗯了一声,从枕头下摸出了钥匙,铁圈闻声而开。
这铁链子……要解开简直是轻而易举。
阮央甚至有些怀疑,宁钰谦真的不是在做戏给她看,博取她的同情心?
还没等她想明白,厚重的铁链子已经被宁钰谦甩在了地上,他横过手臂缠着阮央的肩,将她揽进了怀里。
他拉过床脚处的被子,搭在了两人身上,然后小声说:“央儿,我们睡觉觉。”
阮央哼了一声,扭过身闭上眼努力睡觉。
然而夜里——
阮央睡到一半,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影趴在她身上。
她煞时睡意全无。
宁钰谦枕在她胸口,也不知是睡了没有。
而她衣襟已经被人拉开大半,胸口处的肌肤都是裸|露的。
……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相信宁钰谦,真的是她作出的最、最、最不理智的决定!
“真软……”
她听到宁钰谦砸吧着嘴,含糊不清的说着梦话。
她抬了抬头,依稀看到他眼下的那两黑眼圈。
算了……
不和傻子计较。
而且,他看起来似乎真的是很久都没睡好觉了。
阮央原本努力保持着清醒,可是当困意袭来,她眼皮还是不由自主的阖上了。
睡过去的时候又有些纠结。
她怎么这么简单就屈服了呢?!
她怎么可以和宁钰谦睡一张床上呢?!
第二日天气独好,晨间雾气早已散去,明媚的阳光照进院落,院子里只有扫帚与地面摩擦的沙沙声。
于商早已经起了,他扫完地之后又看了一眼自家殿下紧闭的房门。
……这要不要去叫殿下起床呢?
这要是误了早朝,殿下会不会生气呢?
院落门忽然被人用力敲响,于商疑惑地打开门,于安立马叫了一声:“干爹!”
于商点头。
“陛下在吗?”于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