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起眼睛,笑得堪称温柔,只是眼神却是冷的:“宁钰谦,你是不是喜欢阮央?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到得不到,就想要毁灭掉的那种丧心病狂的喜欢?”
宁钰谦瞳孔瞬时放大,眼中有没来得及掩去的无措,只是阮央却听到了什么东西一下一下的跳动。
在这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
一下一下的,强劲有力。就连宁钰谦的脸颊,都染上浅浅的绯色。
他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无错的样子,像个三两岁孩童。
阮央做出沉思的样子,“啧啧”了两声,随后轻笑着问:“宁钰谦,我还听说——你曾经画了好多阮央的画像,而且以前跟着你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宁钰谦的指尖动了动,眼里的水泽一下子漫了上来,衬着一双清冷的凤眸,看起来很是乖巧,甚至隐隐有几分癫狂。
阮央又点了点头,无奈的长叹着气。
“那你以前是不是还脱过我袜子?就是那次,你丧心病狂的给我下药,害得我毫无知觉的睡过去的那次。哦……再加一次,你伪装成喝醉了的样子,跑来碧荷宫耍流/氓的那次,我袜子也不见了。”
阮央顿了顿,唇边挂着浅笑,慢慢的凑近了宁钰谦:“你是不是很喜欢阮央的东西?喜欢到了想要收集起来的地步?”
毕竟,脱一个姑娘家的衣裳不太礼貌,但是吧……脱个袜子简直是轻而易举。
宁钰谦抿起唇,眼底明明白白的写着“你欺负我”。
此刻的宁钰谦,看起来简直就是个善良的白痴。
那些故作的伪装,像是随着阮央的话,一点一点的消失无踪。
他颤抖着抬起手,想说些什么,下一秒,阮央闪到他身后,匕首直直的对着他身下的某个地方,他听到了阮央甜糯糯的声音。
阮央说:“宁钰谦,你再动我就阉/了你。”
阮央又说:“不过像你这种变态,阉了还挺可惜的。”
宁钰谦没动,沉默着看着她,脸上有淡淡的受伤。
他眨了眨眼,眼角甚至湿了一点,只是声音却低沉动听:“嗯。”
阮央无语的听着这句话,皱了皱眉:“死变态,只要一想到像你这种人,我就觉得恶心。”
反正她现在握着宁钰谦的“命根”,可以说是这个人任由她拿捏。她那些厌恶,就再难以掩藏,只恨不得说个痛快才好。
宁钰谦身体像是僵了一瞬,然后扭过头问:“为什么?”
阮央不想和他废话,张嘴就说:“宁钰谦,你放我走,放我离开皇宫,如果你答应我,我保证绝对不会伤你。”想了想,阮央又加了一句:“当然,你的小兄弟也会好好的。”
他方才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乖巧像是全部不见了,阮央只觉得手腕一疼,手中的匕首“嘭”的一声落在了地面上。
匕首与方砖碰撞的声音格外清脆。
像是在嘲讽着阮央,嘲讽她方才多么无知,竟想着去威胁宁钰谦。
第25章 同眠...
“离开?”宁钰谦抓着她的手收紧,像是要将她的手腕捏碎,声音也是阴森的瘆人。
阮央害怕得浑身发抖,手腕处疼得快哭了出来。她觉得她大概离死不远了,就算不死,以后要是在宁钰谦手底下,那肯定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她闭上眼,等着被宁钰谦继续抹脖子。甚至难得有闲心回忆上次被抹脖子,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你就这么不想看朕?”宁钰谦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语调阴冷,像是要把她的皮剥了。
阮央苦着脸,小心翼翼的说:“宁钰谦,你这次可不可以快一点,我其实特别怕疼……”
宁钰谦的动作滞了滞,脸上有点红,半晌才狠狠地说:“我从来没弄疼过你!”
阮央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哀求他:“你就当给自己积积德,手起刀落给我一个痛快吧!”
她将眼皮闭得死紧,仰起脸,伸长了脖子,等着宁钰谦的那一刀落下。
“我……”他张了张嘴,眉头都纠结的拧在了一起。从没人告诉他,到底该怎么和女子相处。
尤其是像阮央这样的,娇滴滴的小姑娘。
阮央静静等着,脸上是赴死的决绝,如果真的要死,就给她一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