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车?”
陆慈草草把路上看到的事儿说了一遍,不过这事情跟初来乍到的三人组没什么关系,就权当听个故事了。
这么一说,班勖谈性起来了,要说他这阵子三天两头往外跑,去的最多的就是茶铺,街头巷尾的人往这儿一聚,班勖同学也是听了一肚子故事。
趁着三人都在,便捡了个最有说头的。
说是东边有个叫做莒的国家,国君有一个最宠爱的女儿,一直养在眼前,唤作瑶姬,又因莒国几位公子皆无甚大才,偏就这位女儿出挑,国君是越发喜爱她,甚至偶尔连政事都与她商讨,人称女公子。
在这样一个男权社会让女子干政,虽说没有后世的武皇帝那么惊世骇俗,但也是稀罕事了,足见国君对女公子的宠爱。
时值这女公子豆蔻年华,正是“君子好逑”的年纪,先不说这女公子本身长得就花容月貌,就单凭她在莒国的地位和影响力来说,追求者连起来都可以绕郯国好几圈了。
不过人家这女公子是个有主意有眼界的,就在前阵子,人家可是放出话了,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贩夫走卒,只要是能入得了女公子的眼,那就能成为驸马爷。
一句话,这老公她要自己选。
门槛不高,择优录取,机会多多,不要错过哦!
“这国主就由着女公子这么胡闹?”枚颇见陆慈吃得欢,本来吃饱了的又捏起一个面饼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问着。
班勖白他一眼道:“你想啊,那国主宠女公子宠成那样,能不由着她么。”
“那,万一女公子看上个乞丐待要如何?”
班勖嘿然笑道:“你当女公子是什么人,但凡入得了她的眼的,能是凡夫俗子?”
说着也从桌上取了一个饼啃起来,含糊不清地说道:“再嗦了,奏嘶看桑了个乞丐,那也一定不是锅一般的乞丐。”
陆慈一边听了半晌,忽然冷不丁来了一句:“诶我说要不你俩去试试?”
闻言枚颇下意识地要拒绝,班勖直接把脑袋摇得虎虎生风:“俺们兄弟二人都是个粗人,如何入得女公子的法眼?”
陆慈兴致上来了,听班勖如此说,立马一碗“鸡汤”灌下去:“瞧勖哥说的什么话,不是说了那瑶姬选夫不论身份地位的么?照你俩的说法,指不定还真有乞丐去应选驸马呢,若乞丐都去得,你们怎么就去不得?”
枚颇噎完了一个面饼,情不自禁又去拿了一个,边吃边道:“可我就是个山匪啊。”
“嗐,你那不是行侠仗义么,岂是一般匪类?”
班勖道:“可俺一个武夫……”
“你那多威武霸气啊,女子往往就喜欢你这样的嘛!”
二人被彻底进入“拉皮条”状态的陆慈一顿好夸,不由得有些飘飘然,班勖有些八卦地问陆慈:“哦?那妹子喜欢俺们两个里头哪种的?”
“……”陆慈哈哈两声,矜持道:“我一般不喜欢你们这两种的。”
“……”
“……”
八卦完事以后,陆慈又给班勖和枚颇二人开了助消化的药,末了还诧异道:“把面饼子当瓜子吃的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这边事了,陆慈就急吼吼地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
完事儿过后突然想起一事,出了房间没看见班勖人影,找到摊着消食的枚颇,便让他去打听打听今日在街上被处决的那个医师是谁,枚颇一边打着嗝一边摆摆手算是答应了。
然后陆慈就迫不及待地扑上了床,整个人摊成大字形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反正段圭砸钱让她回来休息的,尚意的病情也基本上稳定下来了,这一觉她便踏踏实实睡到了第二天。
期间段圭是否回来了她也不清楚,不过没去找她就代表尚意的病情没有出状况,别的她就懒得去操心了。
天一亮,陆慈就起来了,还是一身男装打扮,俊眉修目颇有些惹眼,陆慈琢磨着,若是照她这个样子去那什么莒国应招,指不定还能被瑶姬看上呢。
收拾妥当,草草吃了早饭,手里提着那根青铜棍便准备出门了,老远看见枚颇和班勖晃过来,陆慈记起昨天拖枚颇做的事。
“诶,媒婆,我让你打听那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