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慈凑到班勖跟前一脸讨好地说着,驷君则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时刻戒备着,毕竟出来以后发现外面远比想象中的混乱啊。
“这!这么危险你不怕啊?”
“我怕啊,就怕那延况伤得不够重啊!”毕竟人家那么大个军营还是有得起随军医师的,要是只是仅仅擦破点皮,人家那是完全能够解决的,要伤就得是重伤,只要不是彻底没救的那种,她就有机会力挽狂澜一把!
“……”看着陆慈一脸的理所当然,班勖再一次被哽得没话说。
“富贵险中求嘛,走吧老哥,快点儿的,不然一会儿延况断气了都!”见班勖半天不动弹,陆慈急吼吼地催促了起来。
“……”班勖默然的带着两人进了主帐,时不时回头看陆慈一眼,以看妖怪般的眼神。
“不好啦,将军昏过去了!”
等三人走到主帐外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亲卫兵从大帐里跑出来,扯开嗓子就吼,一双手上淋淋漓漓的全是血,这一下造成了一个短暂的混乱。
“军医在哪里?”一名领头的揪住那卫兵吼道。
“在里面呢,可是不管用啊!”
“祭司呢?”
“正赶过来呢。”
......
二人这番对话被藏在一边的陆慈听个满耳朵。
看来这延况是当真伤得很重啊,连军医都拿不下,这会儿听他们商量,似乎是要找个祭司来跳大神了。
这时候的医术远没有那么发达,说是还在原始水平那都不为过,甚至有些地方宁愿信巫也不信医的。
不过眼看着此时军中头领们是打算死马当活马医进行最后一搏了,陆慈心里也不由得打起了鼓,瞧着这来往的众人一脸的绝望,莫不是那延况真的就不回来了?
那自己这一趟可就白跑了。
正琢磨着,便见到一队人员急急地走过来,顶头一个穿得乱七八糟的带头往延况帐中走,只见这人一身鲜亮羽毛,还挂得大小块形状各异的玉器满身都是,从这人浮夸的造型来看,陆慈断定他就是那祭司了,他身后跟着七八个人,都是些俘虏,有男有女的,手上还捧着些家伙式,想来是一会儿要用。
等这行人进去了过后,班勖也随着进去了,想着富贵险中求,陆慈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班勖是延况的护卫,军中人尽皆知,此时看门小兵见班勖带着两个人,倒也没有拦着。
陆慈一走进营帐,就闻到了一股浓烈到令人震惊的血腥味,此时帐中挤满了人,她跟在班勖后面一路挤到前头去。
延况躺在榻上,脸色因为过度失血而变得极其苍白,一双眼睛紧紧闭着,整个人就这么一动不动,颇有几分英雄迟暮的凄凉之感。
等看清情况过后陆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
陆慈同学装逼时间到!
今天早上起床告诉自己要是有点击就更,没点击就不更,点开文章看了看,有点击,果断更!
明天还有
第50章 亲自出马
延况身上统共两处明显的伤口,一个伤在左边胸口,靠着心脏极近,不知伤口多深,一个伤在左边大腿上,口子开得极大,此时还在滋滋往外冒血,难怪有这么浓烈的血腥味,想必是伤了动脉。
而真正让她皱眉的原因,倒不是这延况真的伤到无药可治,而是因为这粗糙到令人愤慨的包扎技术,两处大伤只是进行过简单的清洗,胸口的伤早已经被绷带覆盖,看不清具体情况,但是那腿上就不得不说道说道了,那巨大的豁口仅仅只是被粗糙地缝在一起,虽然陆慈在外科手术上并不精通,但是她也知道像这样深的伤必须进行深层的皮下缝合才行,像这样只是表皮缝在一起没多大效果,况且最糟糕的是那止血点根本就找错了,这才是导致包扎过后仍然不断出血的原因。
而榻前那医师却是并不清楚个中缘由,只是满头大汗地忙碌着,那祭司进来以后直接摆开了他的家伙什,心知此时情况紧急,也不多废话,就这么舞将起来,嘴里还咿呀有词地唱着。
事实证明,这最后的尝试也没什么效果,接下来只有赌一赌运气和延况的毅力了,然而看着榻上那个从来龙行虎步的将军此时可怖的伤口,任谁也不抱多少希望了。
“不好,将军已经手脚发凉了!”像是要印证众人心中绝望的猜想,那医师在又一次把过脉后,几乎是惊惶地喊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