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蓝认知里,爱情,使人盲目,失去理智,大脑糊成浆糊,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单身好,单身拯救世界。
“我不会改变,所以我让那条律法改变了。”红蓝用一种风轻云淡的语气告知甘粟儿令她头疼的律法被改成了什么样子。
甘粟儿:!!!
“你是怎么做到的?”
“对比利益得失。”红蓝漫步到木椅前坐下,比起软塌塌的沙发,她更满意硬邦邦的椅子。
红蓝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甘粟儿面露向往之情,“真好啊。”
“你比我厉害多啦,恭喜。”甘粟儿无精打采把下巴往手上一搁,满眼迷惘,“可惜我只是个普通人,享受不到这项特权。红蓝你可以脱身,那么其他人的出路又在哪里呢?”
这世界上天才很多,可这世界上天才又很少。
红蓝道:“你不会,现在学也不晚,自己的权利本来就该自己去争取。我帮你争取了十年的时间,十年后你也才三十岁,你愿不愿意拼这十年?”
成,则一飞冲天,掌握命运,不成,只能老老实实遵守法律。
诚然,红蓝大可给甘粟儿易容,让她改头换面在边远星球度过余生,这样也不过是永远不能使用光脑,所有涉及需要身份证明的地点都不能进去——星际没有假证,有的只是用DNA加基因双重验证的证明——简简单单的过上一辈子,可是这也代表着甘粟儿连有事找警察都做不到,露馅就完了,总不能真让红蓝保护她一辈子吧。
人呀,要学会自救。
现在有另一个选择摆在甘粟儿面前,就看她乐不乐意选了。
“一定要有筹码才能有话语权吗?”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甘粟儿都是娇宠长大的,她身上带着一股“何不食肉糜”的干净,富家千金,唯一吃过的苦头还是宫铭给予她的,“人生来就是自由的,是否决定生育本就不该以法律来决定,该是遵从我们的意愿。”
“人生来也是平等的,然而男女平等间也是先经过女权抗争才得来的。”红蓝淡淡的反驳,“这世道,不会有人因为同情而分出权力,想要什么只能靠自己。”
人类发展从母系社会起,是因为那时候存活率低迷,狩猎属于不稳定因素,主要靠采集,女性更有优势一些,更能让族群生存下来,再加上那时候的人都有着生殖崇拜,自然而然就是母系社会,待到部落发展起来,男性的重要性逐步上升,他们拿到了更多的话语权,变为男权社会就是意料之中了。
“你穿越来的年代号召男女平等的口号是‘妇女能顶半边天’对吧?”红蓝谆谆善诱,“为什么口号不是‘男女本来就该平等’,不是‘就算她柔弱,无能,扶不起,也依然要和她平起平坐’?”
甘粟儿涂着大红指甲油的指甲在唇上刮过,又酥又痒的感觉令她有些不适得轻蹙起眉头,“因为有用。”甘粟儿明白了,她的语速微微加快,带着激动和兴奋:“红蓝你说的我明白了,人确确实实是生而平等,可是入了这浊世,外物,甚至同是人类,都会造成不平等,希望不平等,所以我们只能让他们知道我们有能力和他们平起平坐,就和毛爷爷说的‘妇女能顶半边天’是一个道理。”
红蓝颔首:“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你所说的其他人怎么办,那就要看现实能不能改变了。”
“现实?”
“嗯,现在的现实是科技刚刚起步,星兽虎视眈眈,各个联盟各自为战。华盟出台这条法案就是抱着能多一个战力是一个战力的想法,我们让他们损失了一个战力,自然得在别的地方补回来。等什么时候华盟强大了,星兽造不成威胁了,这个方案也就没用了,之后的人,便不需要强制性匹配。当然,这不是唯一的出路,比如,你可以独立出去。”说到后面,红蓝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引得脸色越来越沉重的甘粟儿噗嗤一声笑出来:“别别别,我可没自立为王争霸天下的野心,我只想把我的店重新开张,烹调美味的食物吸引来客人。”
甘粟儿往水杯里倒了一杯米酒,豪气冲天一口干了,“干了,为了我练了这么多年的手艺,不拼一次简直对不起我当初被油烫伤的手。”
随后笑嘻嘻,另拿了个杯子往里面倒上酒,对着红蓝一弯腰,“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