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斥骂换来的是她更难受的呻吟声。
“好了好了,我现在就去给你倒水。”都把人带回来了,他就好人做到底地服侍她一回好了,轻叹一声,他撑起身往厨房走去。
拿着一杯温水走回来,他只想快快解决客房里头的那个醉鬼,然后去洗澡休息,只是床上那个女人是怎么一回事?
浑身的燥热让曹芯然难受不了,她烦躁地脱着身上的衣服,从套装外套到裙子、衬衫、丝袜,一件不留地脱个精光,待李扬明回来时,她的身上就只剩下一套粉绿色,缀有很多性感蕾丝的内衣裤了。
李扬明震惊地看着床上几近赤裸的女人,只见她那副老土得要命的眼镜不翼而飞,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发髻变得松松垮垮,好几绺头发挣脱束缚,因薄汗而粘在她白晰的颈项上。
她的身材有那么好吗?那白如粉玉的肌肤、那起伏妖媚的曲线,从颈项到足踝都牢牢地虏获住他所有的目光,教他根本就舍不得挪开,更别说她那束缚在性感内衣里的雪白丰盈,随着她的动作轻晃摇曳,仿佛下一刻就会挣脱出内衣的箝制,那深深的暗沟,只消一眼就足以让所有男人溺毙其中也永不后悔。
现在她看起来哪里还像公司那个又老土又古板的灰鼠小姐,这活脱脱就是一个要人命、勾弓人的小妖精。
喉头干涸得很,李扬明二话不说,一口喝光原本要倒给她的温水,可是温水解决不了他此刻的干涸,他需要冰水,大量的冰水。
他转身想把门关上,不再看向那个摇身一变已经成为妖精的女人,他要去洗个澡,“对,一定是今天晚上喝多了,产生幻觉了。”他一面念着一面往外走去。
然而这小妖精不放过他,曹芯然踉踉跄跄地从床上走下来,从后把他抱住,那曲线分明的身子就这样紧紧地贴上他,一张小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我要……给我……我要……”
这是一场多么残酷的折磨,他明明知道她想要的是水,但是紧贴在他背后的柔软身躯,还有那带着酒香,喷洒在他颈边的炙热呼吸都教他几欲发狂。
他虽然是玩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他也不是会趁人之危、占人便宜的混蛋,纵使他的身体已经为她起了无法忽视的反应,但是理智还在努力地提醒他,身后的女人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她不是像她们一样的玩咖,她只是醉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是曹芯然,那个会为他做好吃午餐的曹芯然,她跟她们不一样。
他的大脑不停地告诫着自己,逼他放开她的手,转身离开客房,再也不管她的死活,他的手也的确握住了她的手,然后他应该拉开她、推开她,但下一刻他却无法控制地呻吟出声,曹芯然竟然把他的颈当成食物似的舔起来。
李扬明的双脚有片刻差点就撑不住要跪到地上去,如果不是那真的像在舔食物似的舔法,他真的会以为她是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情场老手。
“曹芯然你疯了是不是?还是你根本就是这么饥渴的女人?在公司里的你只不过是在假装清纯?”像在掩饰自己的窘态,他低咒出声,但只觉得双腿间的男性欲望为她变得更加的硬、更加的烫。
“水……我要……给我水……”曹芯然从未喝到这样醉过,现在的她对自己在做什么完全没有意识,她呢喃着,绯红滚烫的脸颊抵在他的颈边磨蹭,只觉得自己抱着的东西冰冰凉凉的,能让她发滚发烫的身体不那么难受,但是她的喉咙还是干涸得很,她开口,以为这样就会有人给她水,“唔……我要……给我……”
“老天,杀了我吧……”李扬明的话几乎像是悲鸣似的,他深吸口气,一股作气地拉开她的手,可是失去他的支撑,她就像被抽掉重心的娃娃一样,软软地往地上瘫去。
他吓了一跳,生怕她撞到哪里便伸手扶她,可是这么一来,她一身春光便一览无遗地落入他的眼中。
心脏在鼓噪、在呐喊,他知道他再不走,他们之间就会发生无法挽回的事,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谐以及相信会全部毁掉,他不可以这样做。
但为什么不可以呢?她想要他。
不,她想要的不是他,是水,不是他。
她想要他。
不……
而他也想要她,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