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上身的内衣裤还在,而且还穿着一件衣服,但是衣摆已经卷到了胸下,根本可有可无,而她的裙子不见了,她下半身只剩下一条遮不了什么的底裤,至于身旁的李扬明,他的上半身赤裸,而下半身因为被棉被盖住,所以她也没有把握他到底是有穿还是没穿,如果她一把掀开棉被,会不会看到儿童不宜的画面?
她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也回过神来,她一手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另一只手颤抖地伸出,小心翼翼地掀开棉被,务求不会吵醒身旁还在酣睡的李扬明。
棉被一点一点地被掀开,她的眼睛死死地盯在同一个点上,一点都不敢乱转,好不容易完全掀开棉被,她又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寻找着自己四散在床边的衣服,快速地穿上。
衣服是还可以穿,可是她那双丝袜就没有那么走运了,不但破了,而且破的位置还淫乱得她直想尖叫出声。
她无声地呐喊出声,根本就不敢去想像昨天晚上他们两个的“战况”到底有多么地激烈。
不敢留下任何东西引来更多的尴尬,她把丝袜塞进自己的包包里,穿妥了衣服后就离开房间,溜回自己家。
离开时她还十分庆幸今天是星期六,至少她有两天的时间可以想一想她跟李扬明会发生这种事的原因,还有时间去平复她此刻复杂的心情。
她溜得匆忙,完全没有发现床上的李扬明早就醒了过来,正睁着一双笑眸看着她那又惊又难以置信的表情,与她蹑手蹑脚偷偷离去的背影。
【第五章】
星期一是一个天气很好,教人心情舒爽的日子,然而对曹芯然而言,这一天的来临却是她不愿意去面对的。
只可惜她不能不去上班,除非她准备不要这份工作,专心待在家里当只米虫、当个啃老族,让爸爸妈妈养了,不然她还是得去上班,还是得去面对她不知道让怎么面对的李扬明。
两天的时间完全不够让她平静自己的心情,她的脑海里不断地重复播放那天早上所有的窘状,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她都像是个偷情后怕被老公发现的女人,一醒来便鬼鬼祟祟地落荒而逃,可是当时的她除了这样做以外,她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可以不用面对醒过来的李扬明。
回到家后,她仔细地把自己检查了一遍,除了身上有几个暧昧得令她羞得脸快要滴出血来的吻痕外,她并没有其他不适感,所以她可以确定他们除了睡在一起,了不起几个拥吻以外,并没有发生任何不应该发生的事。
她应该松一口气,只是当她想到要怎么去面对李扬明时,她又苦恼、困惑了,没有人告诉她,当跟同事发生这种尴尬的事后,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心情去重新面对这个同事,而她也不敢将这件事说出去。
所以她只能忐忑不安地过了一个煎熬的周末,然后带着两个就连厚粉也遮盖不住的黑眼圈上班去。
公司里的人、摆设什么的都跟上星期离开时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动,可她还是发现有什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在路上碰到的某些同事,以前就算迎面相见了也不会给她一记眼神,更遑论是跟她亲切交谈,但是今天早上碰见时他们却主动向她打招呼,还交谈了几句,其他一些即使不相识的同事也会朝她点点头、道一声早,然后各忙各的去。
这样的早晨、这样的情景,对其他人而言或许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对于总是被众人冷漠对待的曹芯然来说,那已经足够教她受宠若惊了。
她想这应该是跟上个星期的酒会上,李扬明主动过来跟她碰了一下杯有关。
他这样的举动,无疑是粉碎了他讨厌她、不喜欢她的传言,又见他主动过来跟她碰杯,有眼色的人都知道她跟李扬明的关系应该差不到哪里,于是不管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或目的,从前不会跟她打招呼的人开始跟她打招呼,甚至交谈了。
回到座位上,曹芯然捧着自己的陶瓷茶杯,慢慢地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
这其实也算是李扬明帮了自己,但是这样的感激之情也无法掩盖她满心的尴尬以及羞窘,而最让她不解的是,她到底为什么会去了李扬明家呢?
“芯然,早。”王秘书一回到座位就见到曹芯然一脸不知神游到哪的模样,对自己的问好也没反应,这傻傻楞楞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平常的她,所以王秘书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待她回过神来时问她,“芯然,你还有没有宿醉啊?也对,那天晚上你醉成那个样子,连站也站不起来,我都扶不住你,幸好李经理经过,我只好拜托他将你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