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了装扮?女为悦己者容,那么她这样的打扮又是为了给谁看?一个又一个问题让他的心一阵又一阵的难受。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见李扬明一直发着楞,一副没有清醒的模样,方砉有好几次都想直接送上一记拳头,让他好好地清醒清醒。
而后方砉发现,李扬明的视线一直往外投去,教他也忍不住地跟着看过去,却发现李扬明竟然像个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偷偷地看着曹芯然。
方砉皱起眉,李扬明一向都公私分明,他很清楚如何保障自己以及公司的利益,所以尽管有不少的女同事向他主动投怀,但他却从未接受过任何一个女同事的示好,只是与对方保持友好的同仁关系,但是曹芯然变成了一个特别的例子。
看到他这样子,方砉用力地拍向他的肩膀,将他的视线从曹芯然移到自己身上,“芯然跟那些女人不一样,她不是那种会跟你玩恋爱游戏的女人,你没事不要去招惹她,懂了吗?”
李扬明脸上再也没有了那份轻松惬意,他皱起眉,再也不想维持自己所谓的面子,直接求救于好友,“你也觉得我跟她不可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说我跟她不可能?就连她也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被方砉这样一说,李扬明长久而来的疑问一次爆发。
他一直不明白曹芯然拒绝他的理由,她就用一句不可能、不合适打发了他,却不肯告诉他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方砉没想到一向信奉“合则来,不合则去”的李扬明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说真的,不管谁看来,你跟她都是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一对,先别说曹芯然的长相以及个性跟你以前的那些女人不一样,就单单以你那辉煌的过去,你认为有哪一个好女人会愿意跟一个花花公子在一起,整天过着提心吊胆、不知哪一天会突然被甩的生活?
对她而言,她要的可能就是安安稳稳、可以与她共度一生的男人,她的生活不需要太过浪漫、不需要太过精彩,你可以做得到吗?”
“如果我说能,你相信吗?”李扬明不答反问。
他的反问让方砉思考了好一会,“即使身为你的伙伴兼朋友,但我还是很抱歉地说一句,我不相信。”
如此掷地有声的回答让李扬明又是一阵沉默。
“如果连我都不相信,你认为曹芯然会相信吗?不,她不会相信,甚至只会觉得你只不过想尝个鲜,试试像她那类型的女人跟你平常交往的那些女人有什么不同罢了。”方砉顿了顿,“我有说错吗?你不过只是想尝尝鲜,又或者只是不甘心她不像其他女人一样乖乖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任你为所欲为?”
李扬明无法回答,心中这股情感真是不甘心?还是只想尝鲜?!到现在他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他只是想跟她在一起而已,或许跟她在一起后他很快就厌倦了也不稀奇。
“你好好想想,如果你只是因为我刚说的那些原因,我奉劝你真的回头是岸,别再造孽,像芯然这样的女孩,她值得更好。”
“我不够好吗?”一句她值得更好,让李扬明不得不反问好友。
“你很好,真的,但只对那些跟你一样只想玩玩游戏的女人而言,对于想找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人而言,你远远不够好,也给不了她们幸福。”
远远不够好吗?给不了她幸福吗?方砉的一字一句像钉子一样钉在李扬明的胸口,让他难受得不得了,再加上今天曹芯然不一样的装扮让他更加难受了。
他无心再听方砉说下去,现在他的脑袋一片混乱,乱得他无法思考,所以他离开方砉的办公室,在经过曹芯然的位置时,却发现曹芯然已经不见了。
“王秘书,曹芯然呢?”现在是下午六点,虽然是正常的下班时间,但是平常曹芯然此时仍在工作。
王秘书看了看他,沉吟片刻后才将那个重大的消息告诉他,“芯然去相亲了。”
今天早上,当曹芯然刚起床还没有梳洗时,曹母突然就拿出一件新的衬衫给她,千叮万嘱地要她换上,绝对不可以穿她平时爱穿的那些直纹衬衫,还叨叨地说她的品味真的不好,被教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半点进步。
为了不想被念到耳朵长茧,她乖乖地换上曹母指定的那件新衬衫,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样的搭配似乎还不错,所以她也没有再挣扎,直接到饭厅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