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要是一会儿杨秧醒来反抗, 会误伤到孩子。
巧儿乖乖点头,“嗯。”
姜七七进去,拉开被子,直接将一桶水全泼到杨秧身上。
“啊啊啊”刺骨的冰冷唤醒了杨秧。
他从床上跳起来, 见到姜七七, 立即破口大骂, “你他娘的干什么?小娘们要杀人啊?”
“不杀你。”姜七七丢了水桶问, “哪只手碰的二姐?”
杨秧脑中闪过自己打陆欣的零星画面,但看陆闻人那婆娘凶神恶煞的样子,可怖得很,便否认着往外走,“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不跟个娘们计较。”
他想走,姜七七却不打算就这么饶过他。
她也没打招呼,从身后将他踹倒,“你不计较,我要计较。”
杨秧倒地就发出猪叫般的叫唤声,“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
他叫得那么大声,一是确实疼,二也是希望有人听到他的惨叫声,能过来看看,将他从这个可怕的女人手中救出来,让他免受皮肉之苦。
姜七七见到巧儿带着妹妹在看,怕孩子看到过于血腥的场面,心理受伤,便拿过被子,蒙住杨秧再下手。
至于看到殴打现场,这个没关系。陆欣的性子软,二十多年形成的性格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出改变。
这两孩子不一样,她们还小,这阶段也是塑造性格,培养价值观的好时候。这种殴打的现场让她们看看正好,好让她们知道女人在面对男人时,不是都毫无反击之力的。女孩子受欺负,也可以自己打回去。
屋里。
周大夫看着姜七七出去没一会儿,外边就传来几声巨响,吓得手一抖,刚才号脉号出来的那点全给忘了。
怕被小辈看了笑话,他捋捋胡须,故作镇定地问,“怎么了?”
陆闻人道,“没事,周大夫只管安心诊脉。”
周大夫点点头。
他心中好奇,但也不能丢下病人不管,便安心诊脉。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周大夫失了镇静,忍不住委婉的问道,“外边是不是有人在叫啊?”
陆闻人道,“没事,二姐怎么样?”
周大夫便专心回答起问题,“情况不大好,孩子能不能保住,还得看后面的休养......”
姜七七下手很重,没一会儿,杨秧就喊不动了,只是沉重的喘着气。
她掀开被子,抓着他的衣领子,直接将人拖到陆欣床前,“你好好看看,你把这个给你生儿育女的女人打成什么样了。”
周大夫已经诊完脉,正写着药房子,见到鼻青脸肿,脸上满是血的杨秧被拖进来,看向姜七七的眼神都变了。
“这这这......”
这下手太重了?
姜七七擦擦手,“让周大夫见笑了,杨秧刚大白天的接着酒劲打伤二姐,就是欺负我家相公腿脚不便,以为二姐没兄弟依靠,就随意磋磨她。这事,本来也不该我一个妇人出头,但夫妻本是一体,相公不方便,便只能我自己动手了。您看看,二姐还有身孕呢,他就拳打脚踢的,还不知道平日是怎么对待她的。”
周大夫听了这话,看看床上默默落泪的陆欣,又看看站在床头两个泪迹未干的小丫头,低下头去继续写药方子。
姜七七一番话说完,见陆闻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便冲他扬了扬眉,意思是我说得还好?
陆闻人被她方才说得话,弄得心头滚烫,见她看过来,还冲她点了点头,算是赞成她的做法。
姜七七的力气是真的大,提着杨秧就跟拧着只鸡仔一样轻松,杨秧试图反击和挣扎都没能成功。
他如同一条死狗般躺在地上,从肿-胀的眼缝往外看,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陆欣,她好好的啊!
杨秧听到了周大夫说话,眼前一亮,周大夫在村里颇受尊敬,说话也有几分份量。有周大夫在,想来陆闻人夫妻不敢过分。
他眼中带恨的看向姜七七,“陆欣没事,陆欣她根本就没事!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要说这杨秧也确实是没眼力劲,周大夫方才听了姜七七的话不言不语的继续写方子的意思就是他也觉得杨秧该打,这事,他不会管。
偏杨秧看不出,还以为周大夫会帮着他说话,主持公道呢。
陆欣闻言,别过头去,泪水怎么也止不住。杨秧见了还以为他说中了事实,陆欣这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