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有门生来禀,柳愁眠求见。他皱了皱眉,挥挥手,示意让柳愁眠进来。片刻之后,柳愁眠踏入内室,霍庆天忙站起身来,略弓着腰,“你要来直接来我这里就是了,还遣人来报什么,怎么样?江翌那魔头,可被你擒下了?”
柳愁眠靠坐在藤椅上,露出受了伤了手臂,“要不是墨清远那厮,我不宰了那贱人。”他呼出一口气,“墨清远去了血魔宗,似有长住的打算。”
“太好了。”霍庆天道,见柳愁眠不解,“墨清远这可是要投魔啊,不论他是否加入血魔宗,只要他进了那个门,他整个南山派都洗不清!”霍庆天嗤笑一声,“墨清远立足修仙界万年有余,天下珍宝尽归南山,你就不好奇?只要得到其中那么一两件,你我门派昌盛指日可待。”
柳愁眠眯起眼睛,那本就不大的小眼睛发出贪婪的光芒,谁又愿意一辈子蛰伏人下呢,他拱手道,“愁眠唯大哥是从。”
霍庆天抚须点点头,孺子可教,看来,是时候应该让赤练有所动作了,他才不信她狠得下心,能放着那小妮子在自己手里不管不顾。
若她们一族真如传言中那么冷血,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
清晨的阳光洒满血魔宗的山脉,这里是有名的魔兽山脉,藏龙卧虎。即使是血魔宗百年来的掌话着赤练,也不能尽数数全此地到底有多少山大王。
此刻的赤练正徘徊于血池之外,血池被墨清远设了结界,她进去不得。尽管昨夜整个血魔宫都知道南山派尊者已成为自家宫主的裙下之臣了,这一早上,大家都有多远躲多远,谁也不敢来叫醒自家宗主。
除了赤练。
赤练她当然也不想,要不是那两个老不死的偏偏昨夜传回这么大个消息,她也不用这么一大早上来触这个霉头。谁知道自家宗主是不是在兴头上,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而就墨清远的持久力来说,就算春宵个一百来刻也不是不可能的。
赤练踱着步子思量着自己是去还是留的时候,血池石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身着白衣的江翌缓步挪出石室,她昨日没把随身的宝葫芦带着,导致今天没衣服可穿。
至于为什么没衣服可穿。她恶狠狠地看了屋内始作俑者一眼。
赤练低下头,假装没看见穿着大上几圈衣服的江翌,“宗主。”
江翌吸了口气,“怎么了?”
“左长老蔺怀鲁昨夜传回消息,说在昆仑山附近发现前宗主踪迹,此事事关重大,属下不敢擅作主张,特意来禀。”赤练低着头道。
“前宗主?”江翌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是……尹红衣?尹红衣他不是死了吗?”
赤练:“魔界虽不似修仙界那般人数仙法众多,但起死回生抑或夺舍再生之法,也存在不少,只是……只是前宗主毕竟不是身死道消,只是被封于仙魔鼎之内,若是生还,亦有可能。”
江翌听到“身死道消”这四个字的时候,瞳孔不受控制的一缩。也是,墨清远当年被当成“太岁”辗转各国,被切片食用,最终也能恢复人形,她上一世被墨清远剑入丹田,自己又引丹爆体而亡,实打实的身死道消,竟也有重生的机会。
这修仙界,处处有生机,谁又说的准呢?想到这,她唇边扬起一个微笑,她和墨清远,谁又不是绝处逢生呢?
江翌:“这些是你猜的还是确有其证,那尹红衣真的没有身死道消?”
赤练咬唇,“多数是猜的。”
江翌颔首,“若尹红衣真的还在世,我便卸去宗主之位,让尹红衣回到血魔宗继续当宗主便是。”如今,她知墨清远的心意,也信他不会再加害于她,那么即便不能回到南山,只要和墨清远在一处,天大地大,何处不能安家?
她嘴边浅浅一个酒窝显现,忽地,石室之内传出一个男声,“不可
☆、宗主夫人墨清远
墨清远腰间系着一块布缓步而出,早间的阳光映衬着他小腹紧实的肌肉,连赤练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很快,他就被江翌推回石室之中。
江翌冷眸,“没有本宗主的命令,你不准出来。”
墨清远眼睫上露出一个笑,“好。”随即在江翌额上落下一个轻吻。
江翌脸红了红,本宗主的男人,怎么能这么轻薄!不过,她喜欢。她背对着墨清远,面容含笑,将声音压的又冷又轻,“你在此好好休息,晚些时候,本宗主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