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自己被抓住了,然后他们虐待她,再然后,墨清远就来了,总觉得好像落下了什么。
对了!墨清远哪去了?怎么自己会在荒郊野外醒来?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头发,在不远处看见倒地不起的墨清远。
额头滚烫,脸颊绯红。灵力隐隐有不稳之象,江翌顿时慌了手脚,抱起墨清远踏剑而去。
万不要有什么闪失才好。
赤练收起手边的信时,就看见江翌抱着墨清远横冲直撞地回到了血魔宗,她皱皱眉,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信件烧毁,“怎么了?”
江翌脚下顿了一下,戾气磅礴而出:“给我护法,三日之内,不许任何人靠近血池半步。”她眼神冰冷地扫过赤练,“包括你。”
赤练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战,“是。”
江翌抱着墨清远匆匆进了血池,身影消失在石室之后,赤练才缓缓感觉到威压散去,呼出了一口浊气,目光微闪,转身回到自己的住处。
回到住处后,她屏退了四周的侍女,身体化作巨蟒,一头扎入地中。片刻之后,巨蟒口内含着一颗夜明珠,又钻出了地面。将夜明珠放下,赤练化作人形。
片刻后,夜明珠闪了几息,赤练瞳孔微缩,嘴角上升了一个弧度。“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了。”
……
接到赤练消息的霍庆天正在和柳愁眠商议攻打南山一事。怀中指甲盖大小的明珠抖动,声音直接响在霍庆天耳畔。原本正在和柳愁眠说话的他忽然一顿。
“怎么了?”柳愁眠问。
霍庆天一顿之下,手中茶杯的盖子缓缓地划过茶杯杯沿,划出刺耳的一声,“没想到啊没想到,或许,我们的计划可以变一变了。”
“发生了什么?”柳愁眠问,霍庆天表情有些阴郁,他直觉不太好。
“墨清远重伤,此时不是你我攻上血魔宗的最好时机吗?”
柳愁眠想起墨清远给他的警告,“会不会是血魔宗的陷阱?”……一定是,自从柳愁眠修仙以来,墨清远就如一个战神一般站在一群修仙者的最顶点,这样的墨清远如何会重伤?
一定是陷阱。
霍庆天眉头一拧,吩咐下去,“叫桑子尘来见我。”
过了片刻,弟子来报,“桑子尘到昆仑之巅,尚未回来。只有……”他面色犹豫,吞吞吐吐,“只有信息传回。”
霍庆天大步走到弟子面前,眸中含泪,接过玉珠,“你下去吧。”
柳愁眠也走了过来,“这是桑家的记录秘法?”
“不错。”霍庆天拭了拭眼角,并没有多少泪,但心中还是难免悲恸,“你和我一同看看吧。”
捏碎玉珠,巨大的画面出现在他们面前,霍庆天深吸一口气,如果他没有猜错,这可能就是桑子尘最后看到的画面了。
室内极静,但昆仑山的风雪声还是掩盖了画面中那些人的话,霍庆天和柳愁眠虽然听不见他们说话,但还是看到了当时都发生了什么。
末了,画面里只剩满天的风雪,柳愁眠和霍庆天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之色。
“这是真的吗?”柳愁眠道。
“我也不能相信,但这确确实实,是。”霍庆天凝神,桑家秘法虽然可以将当时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但不能更改,这记录不由得他不信。
柳愁眠缓缓摸过自己手中的一个戒指,“若这是真的……”逆天改命,必遭天谴。
霍庆天呼吸忽然急促起来,“这是真的,这是真的,墨清远真的受伤了。”
他们对视一眼,霍庆天恢复了平静,又成为那个有气度的老者,“传我令去,召集无量门各派好手,我要攻打血魔宗。”
“时间,就定于明夜子时。”
☆、山雨欲来
血魔宗,血池内。
江翌将墨清远放在白玉冰床上,他身体滚烫,像是在发烧。可是修仙者哪有会发烧,只会入魔。
墨清远会入魔?江翌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红衣,只是红衣没了他灵力的维持,以变得破破烂烂,上面都是撕扯的痕迹。况且墨清远体型高大,穿着江翌的衣服,将自己的身体崩成肉眼可见了流线线条,平添了几丝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