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钧摇了摇头,说:“那哥们对天监会意见真够大的。”
何百禄殷勤道:“少掌门,这样的人不用理,等我打电话给保卫处,禁止他上楼。”
张白钧道:“你别给我多事啊,边去玩手机,我们要开始干活了。”
何百禄乖乖去当背景板了。
张白钧对渚巽说:“我先猜个厉鬼上身,排除法看看。”
他抽出无用剑,在整层楼四处走动,时不时用剑比划两下,渚巽和夔在一边看着。
渚巽尽量避免和夔眼神接触,那天晚上之后,她一看到夔,脑海中就浮现不该出现的画面,心中波涛汹涌。
你他妈冷静点,渚巽心想,不管是不是人类,只要是雄性,都有生理需求,这完全没什么啊!夔只是在自给自足解决需求而已!
随后她马上意识到,让他不自在的不是夔的行为,而是自己竟然对夔的行为有控制不住的遐想,并由此产生的一系列心理上的化学反应。
简单来说,渚巽在性上面,受到了来自夔的强烈刺激和吸引,距离沦陷也就差一层窗户纸。
渚巽不由地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夔,即使是用余光,夔修长悍拔的背影也一览无余,渚巽闭着眼屁都能精细描绘出他的正脸。
完了,简直要命。渚巽心想。
渚巽越想越燥热,脸色红白交替,浑然忘记了外界的存在。
偏生夔走过来,低头道:“你怎么了,脸好红。”
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如上上乘的大提琴,音质磁性,震频和震幅酥麻入耳,电鞭一样扫过渚巽的发丝和皮肤,渚巽感到自己全身都被激起了小疙瘩。
见渚巽不说话,夔有点困惑地将手贴在渚巽额头上,试探温度,渚巽就像被母猫咬住后脖子软肉的小奶猫一样,浑身僵硬,脚趾都绷紧了,整个人动弹不得。
张白钧走了回来,见他们互相凝望,脚步一顿,和颜悦色道:“Excuse me?现在是帮你们定个房间,还是继续工作?”
夔根本不怕张白钧,抱着胳膊,面无表情。
渚巽清醒回神,连忙道:“你发现什么了吗?”
张白钧道:“没发现,啥都没有。”
渚巽说:“很奇怪,这楼这么高,不接地气,还是新的,附近环境和内部结构的风水都很好,按理说不可能出事。”
张白钧皱眉:“刚才那郭桥在墙壁上摸来摸去,莫非里边有东西?”
他拿出一沓符箓,贴在了每一面墙壁上,符箓没有反应。
张白钧叫来何百禄,让他再把几个工人出事的过程详细说一说。
何百禄道:“第一个工人是跑到天台跳楼了,第二个工人用头撞墙,把自己撞死了,第三个是电钻那个……还有就是老王,他是忘了东西在这里,晚上回来拿,结果第二天被人发现躺在天台上,成了植物人。”
“他们都是在晚上出事的?”张白钧问。
何百禄点了点头,打了个寒噤:“都在晚上,死相一个比一个凶残。”
渚巽说:“这点很蹊跷。”
张白钧道:“那我们等到晚上再来?”
渚巽道:“可以,现在先去看看老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何百禄开车带他们去了一家医院,找到了老王所在的病房,渚巽买了一篮子水果。
他们一进去,都愣了下,只见郭桥守在一个病床前,正在安慰一个照顾病人的中年女人,态度很温和。
张白钧眼珠子一转,走过去招呼道:“郭天师!”
郭桥抬头,吃了一惊,随即露出戒备之色,那中年女人道:“你们是……”
不等郭桥回答,张白钧就将水果篮放到了旁边,道:“大姐,我们都是郭天师的朋友,来了解一下情况。”
中年女人一愣一愣的,郭桥眯起眼,不否认,也不接话。
张白钧又拿出一个厚信封就塞给那女人,低声道:“这是我们的一些心意,大姐拿去给孩子当学费。”
女人马上站起来,连连推辞,根本拗不过张白钧,只得收了。
张白钧这么做,赢得了那女人的信任,郭桥纵然冷眼旁观,也无法戳穿他们。
那女人对郭桥说:“哎,老郭,你怎么事先不说一声,我去搬点凳子来给你朋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