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看了她一眼，想了想点头，“好。”
十个人离开了学校，沿着校门口外的一条小路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处旧楼。
这里是镇医院的旧址，里面还有个小花园，环境十分幽深。
镇医院搬走之后这里已经没人了，大楼也很旧，不过里面有些地方空旷平坦，附近的农民有时会来这里晒粮食，除此之外，平时基本没有人来，因而成了某些学生的秘密基地。
这个旧院址和一小一样在学生间流传了不少恐怖传说，什么没有头发的红衣女鬼啦，什么会吃人的妖怪啦，一二年级的小朋友基本上不敢到这里来。
栗园小时候也怕得很，很少到这边来，后来上了初中才偶尔来逛逛，还曾经在里面野炊。
小花园外面，栗园跟胡璐站在一起，周晋他们站在对面，书包丢在一边。
栗园看着汪松说：“说吧，想怎么解决，单挑还是群殴？”
汪松嗤笑了一声，看了眼周晋，上前一步说：“我们打一架，打完你就可以走了。”
虽然是同班同学，但汪松比栗园要高出一截，看上去也要壮一点，他觉得教训瘦得跟棵豆芽菜差不多的栗园是很简单的事情。
“打一架，不管结果怎么样，今天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以后不能再找对方麻烦，是吗？”栗园又问。
“是。”
“说话算话？”
“绝对算话。”
“那好。”栗园挽袖子，示意胡璐退开一点。
胡璐虽然担心，但想到来的时候栗园嘱咐她的话，还是默默地退了两步。
周晋也退后了几步，看着两人什么都没说。
汪松不屑地看她一眼，“来吧。”说着就冲上前打算先给栗园一巴掌。
栗园暗自冷笑一声，动作比他更快，闪开之后毫不客气地上去就是一拳打在汪松肚子上。
汪松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反应却也不慢，立刻抬手想捉住栗园，后者抓住他的手一扭，飞快地伸脚绊倒了他，趁势把他压倒，死死地制住了他的手。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一转眼汪松就被栗园牢牢地锁在地上。
“你输了。”栗园可没有以大欺小的愧疚感，她还有所保留，就怕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了。
汪松到底是个孩子，气得脸都红了，“我不服，再来！”
栗园瞥他一眼，“好。”
然后放开他站起来，汪松从地上爬起来刚刚站稳就朝栗园扑过去，一副发狠的样子，栗园这回懒得留手，反正她以她现在的力气也伤不到汪松什么。
就在栗园再一次把汪松撂倒在地时，突然听到胡璐惊叫了一声。
栗园循声回头，看到跟汪松一起来的那三个女生围着胡璐，胡璐跌倒在地上。
周晋脸色不善，拦在胡璐面前的手还没收回，栗园脸色一变，放开汪松猛地冲过去，撞开其中一个女生，挥手就是一拳打在周晋脸上。
旁边的女生惊呼一声，栗园拦在胡璐面前，恶狠狠地盯着周晋：“有本事就冲我来，四个人欺负她一个人算什么本事！”
“我没有...”周晋捂着嘴角皱着眉头，想说什么，栗园已经转过头去看胡璐了。
周晋捂着脸一时词穷，没好气地呵斥那三个女生：“都滚开！”
三个女生唯唯诺诺地退开，一时噤若寒蝉。
周晋走开几步转身看回去。
栗园扶着胡璐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走过他，看了已经站起来的汪松一眼，“你输了两回，我们的事就算完了，但是他们...”
她的目光扫过那三个女生，最后在周晋捂着左脸的手上。
栗园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带情绪，看得那几个女生有些莫名不安，她没说完话收回目光，把自己和胡璐的书包拎在手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们一走，小花园外就只剩下另外八个人。
周晋走到汪松身边，看着他问：“这回服气了？”
汪松比他矮一截，个性霸道又不服管教，在这个比他只比他一岁多的表哥面前一向老老实实的，被他这样一问，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见汪松老实了，周晋又看向那三个女生，“你们三个，刚才为什么打旁边的那个女的？”
三个女生你看我我看你，犹豫了一下，中间的那个才说：“我们就是看不惯汪松被欺负...”所以想教训一下旁边那个女生而已，不过这话她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