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个意思,等老娘查到是谁,我们一定要拜帖去踢馆,弄死他个丫的。”
安婕这火爆脾气,跟程晟果然很搭。程晟跟在临亦霄身边这么多年,已经修炼成橡皮泥精了。
夏乐希笑着,无奈摇头,“这几天我不方便出门,过十天再说吧。”
安婕还是气,不挂电话。
她累得很,安慰两句,又敷衍地答应去拜帖,才消停。
睡到迷迷糊糊中,突然她感觉两只冰凉的小手抓着她的手腕,身边响起红孩儿的哭泣声。
夏乐希睁开眼,看到红孩儿手臂上有两道裂口,身上的红雾消散许多,快变成了透明色,大眼珠子满是恐惧和痛苦。
她连忙坐起来,担心道,“怎么回事?谁把你弄成这样?”
红孩儿哭着,伸出藕臂要她抱。
夏乐希没来得及抱,它已经冲进她怀里,在碰到她胸口的那瞬间,她脖子上的项链射出一道刺眼的金光,将它弹出几米外。
红孩儿又凄厉地尖叫,不停地哭喊,摸着自己藕臂上发烫的红镯子,恐惧地看着她脖子那串项链。
夏乐希摸了摸项链,看着红孩儿,心疼道,“师父说这个项链不能取下来。你告诉我,在墓地发生什么事了?”
红孩儿痛苦地哭着,小心翼翼地回到她身边,小脑袋摩挲她的手掌心。
她闭上眼,看到了墓地的画面。
月黑风高的深夜,有个法师,光着膀子,下身一件土黄色僧裤,脚穿黑布鞋,悠悠走到墓地广场中央。
不知他使了什么法术,竟然能将整个墓地的亡魂都拘到了半空中,手中一把一尺长的血剑指天,顿时金光大作。那些亡魂惨叫着碎裂消失。
夏乐希正在他身后,心中惊恐万分,想要逃,不想法师突然转身,朝她利索地划了两剑。
她大声地尖叫,痛苦地倒在地上挣扎。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抬脚,朝她逼近。
夜再黑,她视线如昼,见他面如寒雪,眼中杀气冲天,像一尊神!
他扬起血剑,朝她刺来。她连忙抬手挡。
他手里的剑突然停在半空,眼睛盯着她手腕的手镯,突然伸手一把捏住她的手腕,转了转她腕上的红镯子。
他的声音很冷,比任何东西都要冷。
“是你这只小鬼!今天不杀你,滚!”
这是红孩儿的记忆。
她此刻手臂像被剑割伤一样,冷汗淋漓,靠着床头痛苦地呻吟。
她脑袋一片空白,刚才她看到的画面实在太过震惊。
夏乐希忘不了那个犀利的眼神,那样霸道的气势,那样冷酷的语气。
那是临亦霄!
一定是临亦霄!
怎么他会突然出现在那里?他怎么变成了法师?
她摸了摸手上的镯子,红孩儿已经躲进去了,不管她怎样哄唤,它始终不出来。
夏乐希坐不住了。她换好衣服,冲出房门。
刚出电梯,醉玉轩的值班经理就出现了。
“仙子,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吗?”
“给我叫车,我要去城西墓地。”
醉玉轩的工作人员心理素质都十分过硬,但是听到她凌晨两点还要去城西墓地,脸色还是变了变。
“您一个人去吗?我先给楚董汇报一下……”
夏乐希人已经进了电梯,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要激动,呼吸十分急促。
她在醉玉轩是自由的,谁也拦不了她。拦得住她的人,几分钟前在城西墓地出现了。
她必须去那里。
她一路狂奔出一楼大厅,等不及自己的专用司机开车出来,拦了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出租车司机听说要去几十公里外的城西墓地,想要拒绝,但见她随手掏出十几张百元大钞,立刻踩了油门。
车速奇快,十多分钟便到了目的地。
夏乐希一路跑,气喘吁吁来到空旷冷清有些阴寒的墓地广场。
没有任何法师来过的痕迹,什么都没有!
她看着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的墓碑,没有任何亡魂的出没。
所以他一定来过,因为这些亡魂全被他灭了。
夏乐希焦灼不安。她跑道墓地值班室。
一个女子,脸色苍白,一身红衣,满头凌乱散发,满脸焦急的表情,突然出现,冰凉的手拍了拍值班员,将正打瞌睡的值班员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