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橙怔怔立在原地,任男生径直离去,半晌后才转身对他背影大叫,“混蛋,竟然摸乱我的头发!”
梁烬没有回头,步伐轻快的转弯消失在走廊。
徐若橙一边将头发回归原位,一边腹诽这个胆敢坏她发型的混蛋。
走到练习室门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安心参加节目,是什么意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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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橙晚上跟母上大人视频,敷着面膜听母上炫耀今天分别去了哪里逛。
“爸爸哪里有钱供你在这里度假一个礼拜?”徐若橙忽然想起这个最严重的问题。
沈梅对着镜头展示她新做的祖母绿指甲,“有人出钱的哟,才不花我们自己的钱。小兔,你看妈妈这个指甲怎么样?”
徐若橙敷衍两句,“平白无故的,谁会白白出钱?”眼珠转了转,“阿盛哥哥吗?”
沈梅翻个白眼,“我跟你说哦,阿盛现在创业,抠的才叫精打细算咧。”
徐若橙便认为她是默认了。
“不要花别人的钱,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我这里有打工攒下的钱,妈妈玩两天就回家,等我毕业后工作挣了钱,再带妈妈环游全国。”对于精明有主见的妈妈,徐若橙只能尽力劝说。
听到女儿记挂着自己,沈梅很是欣慰,“真是妈妈的乖兔兔。”
徐若橙脸红了红,娇声抗议,“妈,不要叫我小名啦,很尴尬的说。”
“我叫自己的宝贝女儿,有什么好尴尬的。”沈梅再翻个白眼,突然想起一件事,神秘兮兮凑到屏幕前,整张脸把屏幕都填满了,“听说你们那里有个叫梁烬的,你对他什么看法?”
徐若橙揭面膜的手顿了顿,随即毫无波澜道,“您从哪里听过他?”
沈梅被问住了,空白了片刻,不耐烦朝女儿挥挥手,“你别管那么多,这个梁烬到底是什么样?”
徐若橙将脸上的面膜液均匀涂开,“我们交集不是很多,我也不清楚呢。”
沈梅若有所思哦了声,“感觉这个人冷的很呢,像块冰一样,丝丝渗着寒气。”
“没有啦,他只是不爱说话,人很善良的。”徐若橙从床上腾的起身,着急为他解释。
沈梅三翻白眼,“哎哟,我又没说他坏话,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第14章
距离第八期开始录制的时间只有三天,男团练习时徐若橙每次都陪伴在侧,欣慰看到他们每一步都在变得更好。就在她以为冠军应该十拿九稳时,社会上突然爆出一个后母虐童的新闻。
那天,男团练习间歇时,秀见去一楼活动室上网——除了周三,办公楼的二层以上网络是切断的,也就是说参赛成员们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状态。只有一楼的活动室提供休闲设施,有一台电视机循环播放最新的社会新闻及娱乐新闻。
秀见从一楼回来,气喘吁吁的。一向温和可爱的男孩脸上挂着难以理解的怒意。
“那个后妈真的不是人哦。”秀见怒气冲冲嘟起嘴。
徐若橙一边喝水一边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秀见一五一十将新闻内容转述给他们。在西北某省某市,有人爆料一位小女孩从幼时起就不断受到继母虐待,继母不听有关单位的教育劝说,反而振振有辞反驳众人这是她的家务事。
当地男多女少,女孩亲生父亲担心惹毛妻子令她一去不归,致自己孤寡终生,对于此事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它去了。
这次是邻居实在看不下去,拍了女孩照片发到网上,才引起社会的轰动。照片中,女孩的头发打着缕乱糟糟堆在一起,一张怯生生的小脸透过乱发露出来,脸上被污泥覆盖,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脖子上青一块紫一块布满淤痕。
她的上衣只遮住肚脐,空空荡荡吊在单薄如纸的腰间,瘦弱得仿佛一捏即碎。下衣是一条被撕成拖把状的短裤,应该是捡得大人不穿的衣服,腰间打了厚厚的结。挎着一只齐人高的竹筐,赤脚站在田里。
秀见的手机从电视拍摄到这张照片,在男团和徐若橙手里传过一圈之后,练习室陷入了沉默。
梁烬过来交重新改编后的编曲伴奏带,正好看到众人凝重的表情,他极其自然的摸一把徐若橙的头发,话音里带笑问她,“你们这是在练习……站军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