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毒嫋水乃水族镇门之水,水神闭目凝神,从千里之外唤来了毒嫋水。
楚柏舟眉头一挑,看着朝他袭来的毒嫋水不为所动,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指尖的血液,似乎很满意这种血腥味。这个触之即灰飞烟灭的毒嫋水,对楚柏舟看来并无作用,水神看着毫发无损的楚柏舟,一时呆滞在原地,不知所以。
“你不是吾儿。”水神直视着楚柏舟,看着楚柏舟浑身上下散发着嗜血的戾气。
楚柏舟咧嘴笑容令人发怵,掌心中突然燃起一团黑色焰火,他猩红的眼睛微微一弯,是刺骨的冷意,“没错,老子叫季苍溟。”
水神听到这个名号,浑身一怔,表情由最初的镇定渐渐变得慌乱,他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季苍溟千年前就已经……”
季苍溟扭了扭脖子,目光寒冷似箭,他俯身一把扯过水神的衣襟,将水神雍容的朝服扯得七零八碎,凌乱至极。他从牙缝中一字一句清楚道:“老子还想问问你们天帝老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魔……魔尊,饶水兵门一命……”水神苍老的脸庞露出慌张,卑微的磕头求饶道。季苍溟很轻易就控制住了水神,他单手卡住水神的脖子,将水神悬在空中,窒息感遍布水神全身。水神在空中拼命挣扎,不过也无济于事,他与苍溟而言,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
季苍溟忽然仰头大笑,他的双眸猩红,他的表情阴晴不定,很快又冷漠下来,他左手提起水神,右手细指轻轻点着大殿上惊魂未定的侍卫。
“水神,你弄得老子很不开心。”季苍溟咬了咬紫红的唇瓣,咧嘴一笑,笑容阴森恐怖,他指着殿堂下跪着的十几个侍卫,“这个,那个……还有这个,这些人,全部都得死了。”
水神被悬挂在空中,窒息感令他已经自顾不暇。水兵门大乱,逃得逃,死得死,乱成了一锅粥。
季苍溟在水兵门大开杀戒,却唯独没有杀死水神,他将水神控制在了一个牢笼,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月色中。
火生门将军殿内,魏千霖和副将白时泞在大殿商议大事。
“听说水兵门六殿下是昔日魔尊转世……”白时泞站在魏千霖身边,埋头道:“魔尊已经在水兵门大开杀戒,下一个……下一个……会不会就是火生门了?”
魏千霖倚靠在软椅上,双手捂头看起来头痛剧烈,他抬起疲惫的眼帘,“不会。丫头在火生门,他是不会对火生门动手。”
白时泞松了一口气,他抬头望了望魏千霖,许久才敢小心翼翼的问道:“魏将军,你看起来和魔尊很熟?”
“是。”魏千霖目光移向纱窗外,纱窗外是一轮残月。今夜月色极差,明亮月光被乌云笼罩,四周雾雾蒙蒙,不见月光。
白时泞盯着魏千霖的眉目,小心追问道:“魏将军身份多样,能告诉臣,你究竟是谁吗?”
魏千霖回头瞟了白时泞一眼,只是叹了一口气,“你很快便知道了。”
“这段时间加紧火生门的防备。”魏千霖看起来疲惫极了。
“是。”白时泞立即吩咐下去。
魏千霖撑头沉思半晌,又抬眸制止道:“不用了,他要是来火生门,便是来找我的。”
“魏将军,此时夜深,你要去哪里?”白时泞在后面唤着魏千霖。
魏千霖褪下繁华的衣袍,疲惫的双眼终于有了些许神色,“我去看看丫头,你不必跟来了。”
那夜,魏千霖走到火璃殿纱窗前停驻,透过轻薄纱窗,正瞧见姜九烟正给魏千霖熬更守夜的绣着荷包,姿势倒是有模有样。
魏千霖推门进入,火狸猫妖原本守在姜九烟身边,见他来了,吓得连忙避退。
姜九烟欢喜的捧起荷包,端在他面前兴奋道:“你看这对鸳鸯好看么?”
魏千霖埋头瞟了几眼,唇角微扬,笑容却带着几丝苦意,他伸出掌心宠溺般摸了摸她的头,“好看。”
得到赞许,姜九烟又埋头刺了几针,“他们告诉我,男女之间得要有定情信物,才能算圆满。”
魏千霖俯身,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姜九烟一边绣着,一边抬头问道:“魏千霖,我都成年了,你多久才能娶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