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瞪着眼,一脸诧异的望着她。
只见孤煞笙将白衣男人扶了起来,上下打量了白衣男人,“你就这点小身板,自然是经不起这折腾,是本殿不好……”
“不!”白衣男人此时真吓得大哭了出来,“是我的不对!是我烦!殿下放我一条小命吧……”
“诶?”孤煞笙俯身将死死抱住她大腿的男人大力拖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命不命的,本殿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
三人手握叶子牌,顿在原地,差点下巴都掉在了地上。白衣男人怯生生的跪在一旁,许久后才敢小声提醒道:“殿下,你以前遇到爱哭的,可都是直接丢进剔骨池,任其灰飞烟灭……”
其余两人转身,对说出这番话的白衣男人剜了一眼,表情似乎是想表达‘你还想不想活了?’
“哦?”孤煞笙单手撑头,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感叹道:“原来本殿以前这么不讲道理啊?”
“没有……”坐在孤煞笙左边的男人笑着阿谀奉承道:“殿下是最讲理的那一个。”
孤煞笙拍了拍右边的位子,朝白衣男人示意道:“小白,你坐回来吧,好端端的打牌,你朝我三跪九叩是什么意思?”
小白抬头,看着孤煞笙不知所以,还是怯生生的坐回了原处。
三位面首正暗自感叹孤煞笙是吃错了药,转了性子之时,不速之客已经顺风顺水的走入了殿内。
孤煞笙背对着,并未发现有人入内。
眨眼之间,玄亦已经绕到孤煞笙背后,仰着头看她的牌色,赞叹道:“不错,牌挺好的。”
“好吧?”孤煞笙动手理顺花牌,笑着说:“本殿也觉得挺好的。”
三位面首抬头看着玄亦,看着玄亦腰间悬挂的那一块标志着天帝身份的玄龙玉佩,惊讶得忘记了磕头行礼。
“阿笙,原来你招面首,是来陪你打叶子牌的啊?”看玄亦的面色似乎是大病初愈,唇瓣依旧有点苍白。
孤煞笙听到这声熟悉的‘阿笙’,就回忆起在无妄幻镜瀑布下的那夜,他不知道叫了她多少回。
她身子一怔,缓缓回头看向玄亦,“你……你怎么来了?”
“你好狠的心。”玄亦的表情一脸委屈,“我生病了,你都不来看我。”
孤煞笙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愣了愣,许久后才理清头绪,先是礼貌性的关切了一句,“你怎么生病了?”
“还不是那夜瀑布下……又热又冷,我本身病还没好全,这下又感染了风寒……”玄亦凑近了她,让她避无可避,最后娇嗔道:“都是你。”
“我?”孤煞笙顿了顿,随后从不吃亏的她,嘴上也从不饶人道:“明明是你不行,好吧?你倒来怪我?”
“我不行?”玄亦将她推到角落,俯身一脸坏笑,“那要不要再试试,你看我行不行?”
孤煞笙一张老脸瞬间红透了。他整个身子都压迫在她身上,她能感受到他‘扑腾扑腾’跳动的心脏,也能感受到他匀称的呼吸声,她使劲儿推了几把,结果却是自己手中的叶子牌掉了一地。
孤煞笙压低声线,故作冷静道:“我们说好了,彼此不找彼此麻烦。”
“怎么?”玄亦挺拔的身姿一弯,一张俊美的脸离孤煞笙更近了,他咬了咬干裂的唇,表情看起来更委屈了,“你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
三位面首顿在原地,听到玄亦的这番话,仿佛如雷贯耳,震惊的两目发愣。
孤煞笙闭目沉思了许久,随后才抬头指着殿内摆放的那些名贵玩意儿,“你随便挑吧,我都给你。”
“你若是喜欢银两,我也可以给你。”孤煞笙拍了拍胸口保证道:“我孤煞笙啥都不缺。”
玄亦温暖的目光冷了下来,“用钱来打发,你当我什么人了?”
“那你要什么?”孤煞笙表情开始有点不耐烦。
玄亦伸出纤柔指尖,孤煞笙的锁骨处一点一点划到左胸口,指着心尖道:“我要这个。”
“天帝老儿!”孤煞笙怒了,“你还有没有良心了?无妄幻境我可是花了血本才将你救回来!你现在竟然要我剜心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