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啊!千万不要!”瘦高女警摇头叹息道:“这年头,防火防盗防闺蜜,防领导防手机还要防男人,咱们这些女人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不好说啊。”圆润女警眨了眨眼,坏笑道:“你想想啊,白队长从前在军队待过好几年,那里的男人是纯爷们,女人是真汉子,后来又在警局干了几年,也是和一帮男人打交道。说不定,见得多了,直的也给拧成弯的了呢!”
“胡说!不可能!女儿国的女人们还天天扎在女人堆里呢,怎么还是喜欢唐僧?异性相吸是天性!”
“那就更可怕了!既然环境不能影响性取向,那就说明他先天就是弯的……”
“谁是弯的?”一个低沉自带环响的男音忽然响起,打断了两人的插科打诨。
“白监……”圆润女警的话说到一半,硬生生给咽了回去。因为她刚刚正在热情讨论的对象现在正站在她面前,一米九的大高个,雕塑一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英姿笔挺……
“白队长你好!”她话锋一转,换下了谈笑的神情正色道:“欢迎您来H岛警局支援。”
“嗯。是我。这是我的警 官证。其他人呢?”他出示了证件,环顾一圈,除了眼前两位女警,没有看到警局有人。若不是这样,他才懒得主动和她们打交道。毕竟从前接触的那些女人们太过生猛,一个两个见到他,要不就是搔首弄姿,要不就是虎视眈眈,再不就是各种梨花带雨柔弱无骨,套路深得很。他实在是佩服他那几位整日沉迷花丛的弟雄们,天知道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其他人都出去找通缉犯徐洋了。警员的定位显示现在都集中在果树街附近,徐洋有可能就在那一带。”
“果树街怎么走?”
“出门一直往东,穿过水果市场就是。”
“知道了。对讲机给我一台。”
“好的白队长。”瘦高女警终于接上了话,马不停蹄的去拿对讲机。
白监兵接过瘦高女警递过来的对讲机,回头发现莫饱饱居然没有跟在他身后。跑到警局门口,白监兵才找到了站在门口举目望天的莫饱饱。
“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知道了,啰嗦。”莫饱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白监兵急着去支援,也懒得和她计较,忙不迭的朝东边跑去了。
两个女警从办公室追着跑出来,对着白监兵的背影喊着:“白队长,犯人手上有刀,一定要小心!”
晴好的天气骤然转阴,白监兵去的那个方向,忽然间就被天色衬成了一片死灰。
圆润女警打了个冷颤,摸着胳膊抱怨起说变脸就变脸的天气来。瘦高女警却忧虑的看着白监兵离去的方向,不安的念叨着:“我怎么觉得,白队长的背影刚刚看起来有点渗人呢?”
“别瞎说!”圆润女警打断她的话。“白队长可是传说,这种小任务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不要疑神疑鬼的。”
“不是他的背影。”站在门口的莫饱饱忽然开口,吓了两个女警一跳。
“什么意思?”圆润女警最先反应过来,追问道。
“让她害怕的,不是白监兵的背影。是天谴。”莫饱饱的长发在带着死亡气息的风里起舞,白嫩的娃娃脸上,却挂着沉重而庄严的肃穆。“天谴将至,天地为之色变。众生奔走,而万物寂。”
女警们更加听不懂了,两人面面相觑,心里都在猜测着这位忽然出现的小妹妹的身份。既然直呼白队长的名字,大概是和白队长一起来的吧?可是后背上为什么沾了大量的血迹?白队长的身上似乎也粘上了血迹,他们刚刚一起经历过什么?
“逃到东边去的那位,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瘦高女警想到那位通缉犯,面色不善。“那男人叫徐洋,是个芭蕾舞教师,三年来杀死多名少女并强奸,掩埋了尸骨和证据。因为案件跨了许多省,一直没有并案,若不是前段时间被白队长查出了证据,这家伙恐怕还在伪装着作案呢。”
十恶不赦!原来如此。看着失了色的天与地,莫饱饱的唇畔勾起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今天,果然是个故人重逢的好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