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响。是楼山淼一拳头砸在桌子上的声音。
安倾愣愣的看着楼山淼一脸怒气的骂着方先琛,又说要找他算帐去。见楼山淼真的有要去打方先琛的打算,安倾不由得感动,拽住了楼山淼的衣袖。
方先琛谁啊,居然还敢出轨,倾倾得有多生气难过啊。
楼山淼正气着呢,感受到衣袖被拽住,她疑惑的看向拽她衣袖的安倾。
安倾扁着嘴,黑眸里都是她,撒娇的晃了晃楼山淼的衣袖,软软开口:“淼淼不生气,生气了我会心疼的。”
被安倾的撒娇击中心脏的楼山淼:“好好好,不生气,不生气。”
“我们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吧。”
被安倾这么一说,楼山淼突然觉得左手很疼,抬起来一看,手指关节的皮都破了,正往外流着血呢。
楼山淼“嘶”的一声,疼,真疼啊。
见安倾离开了酒吧,那些男人才没把视线投在酒吧角落里的那个沙发。
“倾倾,我们去药房买点消毒水和纱布就好了,不用去医院那么麻烦的。”
“不行,我不放心,谁知道你有没有骨折。”
被安倾这么一说,楼山淼觉得也有点道理,要是真的骨折了那自己也看不出来啊。
坐在出租车里,安倾低着头用纸巾给楼山淼小心翼翼的擦着血。楼山淼的手都不敢动,一动就疼,只能乖乖的放在安倾的手掌上,让安倾托着她的手给她擦血。
医院很快就到了。
一番检查下来,真的骨折了。楼山淼眼含热泪的看着被包成粽子的手,这下好了,得有好久都不能用摄像机拍照了。楼山淼也只能庆幸,手机也有拍照功能了。
安倾打电话叫来了赵叔,把楼山淼送到家后才回家。
回去的路上,安倾给楼山淼点了个外卖。这外卖安倾选了好久,务必要选出可以让楼山淼用手抓可以吃的食物。
然后发消息告诉楼山淼自己给她订了外卖,让她吃完再睡。
楼山淼:那外卖得多久才能到啊?
安倾: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能到。
楼山淼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倾倾,你要不把外卖取消吧。我这刚打算洗澡呢,好不容易脱下来衣服,不想前功尽弃啊。“
“别洗澡了。明天晚上我下班后过去帮你洗澡。”
“啊?好啊好啊。既然倾倾要帮我洗澡,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穿上我的睡衣等外卖了。”
“嗯,吃完后早点睡。”
“知道啦。你到家了吗?”
“没呢,还要五分钟左右才到。”
“到家了赶紧洗澡睡觉啊。不要想今天解除婚约的事情了。“楼山淼还不忘安慰安倾。
“知道啦,我挂电话了。”
“好。“
安倾的浴室十分豪华,各种设施,十分舒适。
安倾这会儿就享受的躺在浴缸里,接受浴缸的按摩,舒缓的音乐声让安倾昏昏欲睡。疲劳一下消失不见。
男人两三下从阳台爬进安倾的房间,找到安倾的手机看到密码,嗤笑了一声,捣鼓了几下就破解了。
男人先点进了照片相册,看着里面为数不多的照片,点开了唯一一张安倾的自拍。安倾披着半湿的发,吊带裙露出精致锁骨,勾人的眼透过手机直直望向男人。
男人把这张照片用airdrop传给了自己的手机。
男人点进了通讯录,手指划着屏幕,窥探安倾的人际关系。
浴室里的音乐停了,男人立马躲到阳台里。
不久,安倾穿着照片上的那件吊带裙走了出来。
渐变色的吊带裙,胸部那边是灰的,到了最下面那变就变成了白色。
安倾坐在靠近阳台门的沙发那,将吹风机插头插入插座,慢悠悠的吹起了头发。
安倾刚沐浴过,身上香气特别浓。这香气从阳台门的缝隙幽幽的传进了男人的鼻子里。
安倾浑然不知自己被那个黑色卫衣的男人给盯上了,她吹完头发就爬上了床,正准备拿手机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
安倾把手机靠近鼻尖,嗅了嗅,上面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隐匿于角落的男人不仅没洗澡,而且还因为一直待在外面而染上一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混合了草香、花香、虫子、没被赵叔发现的倒在地上的可乐罐头、还有旁边放着的汽油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