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果然是他一撒娇顾一依就受不住,“是我的错,给你揉揉”
“卿儿睡了吗?”季迟砚趴在顾一依肩头问道
“睡了,待会儿我让诺诺把晚饭热一下,你也吃了早点休息知不知道,这几日就躺着把腰伤养好”
“嗯,我知道”
“以后再出门,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知道吗?”洗漱完毕,顾一依躺在季迟砚身侧对他说着
“好”
“这么大了,怎么走路还摔倒”,顾一依确实是担心他的腰,从知道他摔下来就一直念叨着他
“可能石子松动了,踩上去有些滑”
听他说完,顾一依突然严肃地坐了起来
“怎么了?”季迟砚也正想做起身便被她按住了
“你别动,躺好”,女子给他拉好被子,“迟砚,我不信这石头会刚好在你出门这天松动出来”
“你是说……是有人存心的?”
“没有证据不做过多评判,可我心里是这么想的,那条路我们日日走,从未有过任何不妥”
“难道……是………二叔?”季迟砚自己心里也是有数的,他踩上的那个东西很滑,应该是有人事先弄好的冰块
“这些年,他明里暗里对你和卿儿做的事情,我都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有太过分,我都可以网开一面,但他如今却越发大胆,若是再有这样的情况,我必要深究!”
“索性我也伤的不重,其实二叔也是个可怜人,依依你也不要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季迟砚劝道
“我知道他可怜,可这不是他来伤害你的理由,希望不要再有下次”
“嗯”
顾一依与季迟砚成婚后不久,顾琰的独子陈继因太过顽劣,成日在外疯闹,一日不慎从高楼上坠落,顾琰骤然丧子,此后一段时间都有些疯癫,一心认为是季迟砚父女克死了陈继,幸而有顾一依的保护才没有什么太大冲突。而这个儿子对顾琰而言,更多的是一个争夺家产的工具,精神稍微恢复的这一年多,仍然时时针对季迟砚,前前后后也对他做过不少让他摔倒等诸如此类的事情,夫妇二人念他失子还愿意退让一些。
“睡吧,这几天就别带卿儿了”
“好”
顾一依重又躺在他身边给他揉着,却见季迟砚一直冲他笑着
“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笑的这样高兴”
“没什么,只是想起刚刚住进这个房间的时候,因为怀着卿儿,那时候依依也是时常这样给我揉腰,突然有些怀念”
顾一依听他这样说,于是与他凑近了些,“既然如此,等你的伤好了,咱们再给卿儿添个弟弟或是妹妹可好?如此一来,卿儿也不孤单了,你也不必怀念了”
“你……我……”,季迟砚脸颊瞬间滚烫,成亲许久唯独脸皮还是这么薄,“这……这哪是说生就能生的”
女子轻笑一声,抬起身子咬了咬他的耳垂,“所以我们要努力啊”
季迟砚被她说的更加害羞了,每次与她行房,一开始他都不好意思直视她,婚后这么久,他的肚子也再没有过动静,男子心里是希望再给她生个孩子的,只是他也明白,他这副身体嫁给她时就已破败不堪,能不能再度有孕还是未知数。
“依依,我……我若是不能再有孕了,那……”
“那也好啊”,季迟砚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你就不必再受那十月怀胎之苦了,我方才同你说笑的,不许当真!”顾一依倒是真不在乎还能不能再有个孩子,她只是单纯地喜欢逗一逗季迟砚而已
“嗯”,男子看着她的侧脸笑了笑
季迟砚与顾一依每日的如胶似漆,整个顾府皆是见证,单单顾琰看不过他们,每天想着如何得到顾家,没有了陈继也就没有了借口,正愁着如何是好,下人突然通报说陈致来看望他
“致儿今天来是有事要跟姨夫说吗?”
“姨夫,我……”,男子忽然在顾琰面前跪下,“致儿有事相求,还请姨夫务必要答应我!”
“有事起来说”,顾琰正要去扶他起来
“不,若是姨夫不答应,致儿便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