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足够强大，可以挪动自己，够得着电锯上的药品，自己给自己上药，救活自己。
又或者，光晕抢里留下的最后一发光弹是要他受不了的时候自戕而亡。
沈烨给他上完药后，扯下白色的绷带，帮他包扎伤口。
少年一开始有些抗拒，不过随后便任由沈烨了。
沈烨问他：“能说话吗？”
少年点头。
“我问什么你说什么，我可以保证，至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少年嘴角抽搐，眼里忽然有了泪光。
“之前的袭击是你做的吗？”
少年点头。
“要杀谁？”
少年摇头：“没杀掉。”
“谁指示的？”
少年不吭声，像是在思考要怎么说。
沈烨索性直接问：“你是卡尔的人，是吗？”
少年迟疑片刻后，点了点头。
沈烨手上的动作停住了。
他对颜赟道：“先带他回去，回头再问。”他估计警察的飞行机器人很快就会查到这儿。
沈烨临走时候，在原地丢下一个小圆球。
颜赟认得，那是微型炸弹球，前身是手榴弹的一种，虽小却威力强大。
车子飞离大厦平台之时，一声闷响，炸弹球爆开，大厦的顶层楼梯阁间立刻被炸为平地。
颜赟看着火光四射的平台，“唉。”希望顶层没有无辜之人。
三个人回到一处属于沈烨的秘密基地。
就在国防部总部不远处的一个仓库里。
地下三十米的地方。
颜赟看着这里的一切，忽然觉得，自己误入了一个不该去的地方。
她仰头看着沈烨。
拍戏已经满足不了总理的儿子了。
他这是要发动政变啊！
☆、第 27 章
沈烨看着一脸懵逼的颜赟，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我打算拍一部造反的时代剧，就在这儿取景，你别想歪了。”
颜赟“哦”了一声，两只脚交叉搓着。
沈烨鬼话连篇，她可不信。
她现在有一种被人拽着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觉。
“去洗洗吧，衣服又破又脏。”沈烨吩咐她。
机器人给颜赟也拿来换洗的衣服，颜赟不敢造次，听话地去房间里洗漱完毕后，换上机器人拿来的衣服。
沈烨自己也去洗澡换衣服。
洗好澡后，颜赟坐在椅子上，十分乖巧，素来对万事充满好奇感的她对眼前的所有设备毫无兴致。她满脑子都是：沈烨为什么把他的家底掀开给我看？
有点慌的。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沈烨出现在她面前。
颜赟立马站起来，“嗨。”
“干嘛这样看着我？才一个小时不见就不认得了？”沈烨递给她一包全麦吐司面包和一杯热牛奶，“饿了吧。”
颜赟嚼着面包，巨大的信息量让她几乎失去了味觉。
沈烨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过了一会，颜赟吃完面包，问沈烨：“那个少年呢？”
“送走了。”沈烨道，“卡尔挺狠的。”
方才的颜赟傻坐的时间里，沈烨已经从少年嘴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颜赟猜测：“他是不是擅自行动？破坏了他们组织的原来计划？”
沈烨看着沈烨，勾起唇角，“我就知道没看错你。”
“我随便瞎猜的。”颜赟低下头。
“都是权利角斗的牺牲品。”沈烨打开自己的电脑大屏幕，“你不用管这些事。”他指着电脑屏幕，“记住这一张图，你需要多久时间？”
这似乎是一张地下甬道架构图。
颜赟看着沈烨，迟疑着。
沈烨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我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她紧张地攥紧拳头。
沈烨上前，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道：“我不会伤害你，我会保护你的。”
他有些后悔。
不该让国宝吉祥物参演《刺客》。
颜赟吸了吸鼻子，“记住了。”
“嗯？”
“我说，这张图我已经记住了。”
沈烨切到空白屏幕，“能画出来么？”
颜赟喝掉牛奶，起身走到大屏幕前，手指点击屏幕，开会绘画刚才的图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