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并没有应她。
“小姐,我们去买核桃酥……”
软软一听到核桃酥,皱起了眉,道了句:“头疼。”她的脑子真的不好,她真的好烦啊!她该怎么办,该如何是好?
“小姐……那……”红藻看着软软公主如此,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公主以前也是会有烦恼,但是,每次烦恼吃点东西,喝点东西,玩个游戏,也就会好了,但是,这次,公主已经憋闷了这么久了,吃个吃不下,喝也喝不下,睡觉也如同梦魇,还说了很多胡话。
叹气难道会传染?
红藻也暗中叹了气,公主这次的烦恼好像是大了点……。
“猜灯谜啊,谁能猜到,这只最大最美的红栀子灯就是谁的了!”
“来猜灯谜啦!”
软软听见这吆喝声,偏头瞧着那边挂着红条的摊子,上面密密麻麻如蚂蚁的字,写的都是一句又一句的灯谜,软软低头瞧着手中卷成牡丹花样的月白手绢,将牡丹状的月白手绢藏在了衣袖中,那日他给她戴在头上,不许让她摘下,她是喜欢他,也想戴在头上,但是……若是他不是真心喜欢她,她戴了这牡丹手绢,倒是一片相思赋予……。
软软又一声轻叹,她转头瞧了跟在她身后的红藻,红藻的手中提着一盏明亮如月的红栀子灯,灯细细的颈,大大的肚子,敞着口,像一只花瓶,糊上了一层红纱,这只花灯与刚开的栀子花的样貌一般,只是肚子大点,像是被蜂蜜沾染,怀了身孕。
软软瞧着摊前老伯提着的红栀子灯笼,那只灯笼与红藻手中拿着的灯笼从样子上来看,也并无什么不同,软软嘟嘴,歪头,道:“红藻,我这只灯笼也很好美,也很大啊,老伯为什么要说他手中的红栀子灯是最大最美的呢?”
“……”红藻凝眉,公主怕是真的魔障了,公主原来本不是这么小性子的人啊,怎么喜欢上了一个人,变得这般喜欢计较了。
软软举起了小拳头,似为她自己打气,她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能让那个最大最美的红栀子灯笼落入别的姑娘手中,她很不服气,她绝对要将那红栀子拿在手中,比上一比,她这只灯笼和那只灯笼到底有什么区别了,是不美了,还是不大了。
“红藻,我要将那只红栀子灯笼赢过来!”
“……”公主呀,公主呀,公主呀。摊前聚集的有公子也有姑娘,红藻歪歪扭扭,沿着姑娘的身侧,挤进了人群中,红藻叹了一声,也便跟了上去。
“小姑娘,是你?”摊主老伯瞧着挤进来的小姑娘,这来每日来他摊前的姑娘和公子都是很多的,但是这小姑娘长相美丽可爱,昨日抱着她的公子也是才貌双全,又因为是昨晚刚发生的事情,摊主自然记得很清楚。
摊主老伯提着红栀子灯,踮起了脚尖,仰着头,看过拥挤的众公子和众多姑娘,疑惑的问道:“小姑娘,昨日抱着你的那位公子呢?他怎么没有抱着你来呢?”
“抱着我来……”软软抿着唇,她也想啊,可是……她这不是还没有去找他嘛!她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吃饭,去没有去哪里玩,还有……有没有和别的小姑娘玩?想到这里,软软揪着裙子,她有时手足无措有些紧张的时候,就喜欢揪着东西,这不,裙子都被她揪的发了皱,但是她忍不住的。
“小姐,裙子可是真丝的呢!”红藻来到了软软的身边,小声提醒道。真丝的裙子很容易破的,软软公主如果再用力些,这裙子如果在街上就破了一个洞,那也就有些不太雅观了。软软有一点不悦,转头看了一眼红藻,红藻咬了下唇,知错的低头。
红藻想了想,从袖子中拿出了手绢,出宫自然要是准备写手绢的,吃东西洗手要擦,有香汗要擦,她随身带手绢已经成了习惯,反正,手绢也不重。
“小姐,给你手绢。”红藻将一张素白的,角上绣着牡丹花纹的手绢递到了软软的面前。
“……”软软盯着手绢,又看了一眼红藻。
红藻低头,弱弱的说道:“手绢也是真丝的,手感差不多……”
“……”软软无奈,她真是服气了。
“小姑娘你今天也想要猜灯谜吗?”
“嗯。”她要老伯手中的那个灯笼,拿过来,比比……到底哪个灯笼最大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