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糅到一起,简稚十分简单,只好将其归结为不高兴。
不高兴的他出手破坏了屋子,落入王爷的幻境。
在其中,遇见了向他求欢的穆安。
作者有话要说: 比我想象滴要长鸭这个番外,还得再写一章,好心疼简稚鸭……写的我有点难过
☆、简稚番外(下)
满眼都是温暖灼热的红色。
粗如儿臂的龙凤喜烛在静静燃烧着,整个婚房都蒸腾着一种暧昧的昏暗,窗上的喜字像双低垂着的,微笑的眼睛。
房间内很安静,烛火一晃,屋里忽然暗了,那一豆火花只兀自照耀着自己身周的短短距离,把屋内的其他器物,都置身于影影绰绰的氛围中。
他身后的墙上映出了相依偎的两个影子。
简稚僵直的坐在床上,手下是大红的锦缎被面,棉被蓬松而柔软,她倾身过来,与简稚双手交叠,在他耳边柔软的一笑,吃吃的,咬着嘴唇,轻轻道:“简稚。”
她的声音天真,尾音又钩子似的微微一扬,像个心照不宣的邀请,又像个问号,弯弯的往简稚的心里钻,勾的他心里又痒又慌张,他觉得喉头干涩,浑身发紧。
简稚麻木而顺从的偏开脸,穆安依偎着他,在他的唇角啄了一口,胭脂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印出红痕,他的脸颊渐渐透出热气。
简稚年少,对某些涌动的□□毫无概念,尽管身体的反应让他十分难受,他觉得有些暴躁,千般难捱的欲望无处宣泄,他不知如何去做。
只好乖顺的坐在那里,垂着眼睛尽力忍耐,穆安的手顺着他的衣领滑进去,她的掌心细嫩,却留有握剑的茧,因此在那些甚少暴露而十分敏感的皮肤上滑过时,有一种粗糙,艰涩,却也十分柔滑的奇怪感受。
他觉得眩晕,心脏一泵泵将血液全泵进大脑,让他呼吸灼热,无法思考。
或许是太过紧张就开始不自觉的分神,简稚居然有闲心想,这不对,穆安不该是这样的,她没有这样世俗而妩媚的笑,也不会将自己粉饰成一个精致漂亮的人偶。
穆安是漂亮的,但她的漂亮其实介于女人与女孩,她举止十分无谓,甚至有些粗鲁,从不掩饰表情,大笑大哭毫无包袱,但在某些瞬间,她满怀心事时候茫茫然的那一瞥,像是个风尘场上阅尽千帆的女人,漫不经心又心如死灰的那么随意一暼,让你感觉无所遁形,她是知道你要做什么的,可她无所谓,也毫不关心其他。
那个瞬间她空荡的眼睛里只映照着你,仿佛那个瞬间,就是永恒。
她不是穆安,可他还是不想推开她。
穆安的长发蹭着他裸-露的皮肤,有些痒,他觉得被接触的所有地方都热的要命,她的手在点火,一簇一簇,大火燎原。
简稚昏昏沉沉的,拥抱着她陷在柔软的被面里。
他在她上方俯视着她,这是个十分有控制性与权威欲的姿势,她像个熟透了的红艳果实,被从枝头摘下,择去枝叶,又以清水洗净,干干净净完完整整的呈在他面前。
只要他动手,就能吞吃入腹。
简稚看着她,看她娇羞又隐含期待的垂着眼睛,几缕散乱的额发被薄汗沾湿在脸上,像是欲色的暗示。
他伸手将那缕头发慢慢挑开,绾在她耳后,又细细理好她的鬓发,才道:“穆安。”
简稚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怎么会这么哑,压抑着这么多的不知名的情绪和忍耐。
她对着他笑,香艳糜烂如同枝头将坠未追的话,然后应声。
“穆安。”
“嗯。”
“……穆安。”
“嗯。”
简稚的声音轻的像叹息,又像是彻底沉浸在一个飘然的,不可能存在的梦境里,他在这梦境里可以得到他一直肖想的,不可得到的人。
可梦终究是要醒的。
简稚对她一笑,语含疲惫:“你应什么,你不是。”
他已得到一个千年之后的承诺,既然怀揣着这么一个期待,他又为何要在这样的幻境里沉沦。
幻境破的声势浩大,简稚再看见真穆安之时还有点微妙的心虚,总想把她的脸端到那个假穆安的身上去,可又觉得很有罪恶感。
十分有罪恶感的简稚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来掩饰自己,就看见穆安哭了。
穆安同他说了关于她的一切。
其实在被一切震惊之前,简稚先是感觉到高兴的,毕竟穆安愿意跟他分享这个对她来说十分关系重大的秘密,可紧接着他又感觉到一种十分微妙的负面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