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今天死了吗_作者:喝开水烫嘴(16)

2019-04-06

  于晏对这亦敌亦友的人简直没话可说,只好分外别扭又屈辱的道了句谢谢,可他被那口灵气撑的红光满面,这声谢谢说的是面带桃花又扭捏,来迎他们的离镜宗长老冯泽面色复杂的犹豫半晌,还是决定拿自家弟子开刀,喝道:“简稚,你又做什么了?!”

  简稚很委屈,于晏很憋屈,齐师兄……想笑。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去做了个灰蓝色的毛儿,更新迟啦抱歉抱歉!虽然没人看可是还是要坚定的喊出:求更新求收藏么么么么么么么么哒!

  13号晚还有一更,今天合同寄出去啦,有点忐忑。

  ☆、穆安醒了(1)

  想笑归想笑,可老父亲还得做。

  齐师兄迎着冯泽,问好行礼的同时见缝插针的把现状解释了一遍,至于满脸倒霉样的混沌派三人,他用舟车劳顿圆滑的抹了过去。

  冯泽这人矮而壮,三角眼酒糟鼻,两撇灰色的小胡子编成两束垂下来,远远的看上去,像条成精的鲶鱼,在离镜宗的诸位竹竿里颇为不伦不类。鲶鱼长老点点头,先是简单关怀了被于晏接手的穆安,之后半眯起三角眼觑着春柳,里面透出几分慈爱,奈何海拔不够,看上去像是个白眼:“向尘可好?”

  “掌门他一切都好。”春柳记着她爹的话,嘴上把了个门。

  “都好就好,都好就好。”冯泽连声道,伸手一捻鲶鱼须,仍盯着春柳,咳了一声。

  于晏低声提醒她:“信。”

  春柳一激灵,连忙从空间戒指里找出信封,行晚辈礼递将过去。冯泽接了,拆开粗略一扫,点头道:“既然向尘要你们参与半月后的泽春宴,那就不日同我派的年轻弟子们一同出发吧。”

  “泽春宴?”春柳懵了。

  “喏。”冯泽将信递给她,笑道,“你们掌门没有告知你们来的目的吗?”

  春柳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信上她亲爹亲掌门的字还是横七竖八的俊逸着,她几乎能透过散漫的字体看见她爹写信坑他们时候偷笑的样子。

  事已至此春柳基本也就靠一口气撑着了。

  她顶着那口气同冯泽闲话了好一会,才如愿被打发去休息,简稚负责在这几日陪着他们熟悉门派,溜达溜达。冯泽说出这安排的时候她不瞎,清楚的看见冯泽身边的弟子眼里一瞬浮出的好笑和畏惧。

  行吧,反正从穆安出事开始,事情就都是谜,再多一个有故事的简稚她也不虚,春柳自暴自弃的给自己做建设。

  待冯泽一行人极有排面的御云走了,简稚问他们:“你们逛逛我们门派吗,毕竟我们比你们有钱好多。”

  春柳抬起头,看见空中漂浮的一朵朵御云,又看见别人金碧辉煌的大殿和洞府,从花草树木到来往弟子身上挂着的法器上,都明晃晃的写着两个金灿灿的大字:

  有钱!

  春柳说:“明日再来感受你们的有钱,现在我们还带着穆安,还是先带我们去歇着吧。”

  简稚这人欠抽是欠抽,办事效率还是高的,当下就要掏出他那个极拉风的丹炉。春柳那一口气泄出去一半多,有气无力的说:“你有没有不那么引人注目的法器能带我们走?”

  简稚看她像看一个傻子:“可是我这人,就已经很引人注目了啊。”

  春柳眼看着一对小弟子从出门开始就盯着简稚的后背开始窃窃私语,只觉得剩下半口气怕是续不住了:“走吧。”她自暴自弃的说。

  离镜宗给他们安排的住处是个曲径通幽的小院子,从院子的排布到屋内的布置都有一种虚情假意的穷——明明很有钱偏偏要摆一两根小树枝折几枝花,显得很有清贫的格调。

  不像他们混沌派,穷的真情实感。

  馄饨铺预备传人春柳进了屋就扑倒在床上,撑着她的那点气漏了,她像个扁扁的皮囊,耷拉在床上,缺了下山时候的那根狂妄的精气神。

  她艰难的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上木色的纹路,想起那乱七八糟的一堆事:穆安的情况、于晏的心理、谈永望的行踪、离镜宗弟子议论他们的模样、还有那个狗屁泽春宴,到底是什么?

  春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睡的不安稳又浅,梦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会是浑身冒黑气的穆安在哭,一会是于晏拿着把刀要杀她,无论梦见什么,她在梦里都只是个普通人,那种焦灼的无力感贯穿了她的整个梦境。因此醒来的时候还被困住那种奇怪的情绪里,她猛地坐起来,听见于晏敲门,声音压抑:“穆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