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今天死了吗_作者:喝开水烫嘴(43)

2019-04-06

  “太扯了。”于晏打断她。

  “可……”春柳终于迟钝的发现剩余三人的表情不太对劲,她深呼吸了几次,勉强笑道,“许是我想多了,没那么夸张。”

  她的心却一直往下坠,隐隐感觉从穆安被伤开始,他们就在被人推着往前走,有什么阴谋隐藏在黑暗深处,可他们看不破,只能一步一步被迫向前。

  若是春柳所猜测的都是真的,没人敢想象他们在此后会面对多么恐怖的敌人,是有多么强大的实力才能改换人间断绝历史,将存在过的一笔抹消。

  简稚笑了笑,道:“不对,你说的不无可能。”他缓缓看过面色各异的每一个人,最后目光停在穆安脸上,“可再怎么猜测,泽春宴一行都无法改变,随机应变就好。”

  他没什么优点,唯有接受事情奇快。

  屋里凝滞的要命,简稚与于晏回屋了,只剩穆安和春柳还坐在原地,穆安刚刚从他们猜测开始就没插上嘴,有种仿佛被他们远远抛在身后的错觉,她靠在椅子上,将头拗成一个夸张的角度去看视野里倒着的床,半晌闷闷的道:“春柳,我会不会死在泽春宴里?”

  “不会的。”春柳重复道,“不会的,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嗯。”穆安笑了笑,仿佛安心了下来。

  ——————————————————————————————————

  傍晚时候,雪又静悄悄的开始下,落云阁的人也裹着一身风雪冲进了天一阁。

  穆安他们分到的屋子正好能通过琉璃窗看见,落云阁领头的人是个中年人,鼠眼鹰钩鼻,嘴唇薄的等于没有,抿起来的时候像一道刚硬的直线,他肤色偏黑,一道刀疤从眼角砍过鼻梁,一直斜斜划到颔骨后,为他那本就不近人情的面相更添一份杀伐气。

  虽然瀚洲与瀛洲相连,可气候截然不同,瀛洲四季分明,瀚洲却只分雨季与旱季,热而干燥。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正是如此,离镜宗的弟子皆是高冠广袍一派矜持的书卷气,可落云阁的弟子,远远一看全是肤色黝黑,高大壮实,比起修真者,更像屠夫,缺点修真者的仙气。

  天一楼对待落云阁的态度也很奇怪,恨霜甚至没有出面,只有弟子们将他们引至各自的房间,期间路过了他们的屋子,穆安听着那些沉重的脚步和粗豪的笑声一路接近又远去,只觉得头皮发麻。

  “你不出去看看嘛,落云阁的人来了哦。”穆安说。

  “没心情。”春柳回。

  “也是。”她没再说话了。

  睡前于晏来找过她们一回,说是简稚太闷无事可做,穆安心知他大概是担心她们想太多,他们心不在焉的下了会棋,到了风雪渐息的时候,穆安打了第一个哈欠,春柳瞥她一眼,推开了棋盘,说今日就到这里,睡吧。

  于是各回各屋,熄灯睡觉。

  穆安吹熄烛火,与春柳道了晚安,躺进被窝,把被子拉高到只露出一双眼睛,她盯着天花板,好像那个哈欠排掉了她所有的睡意,让她现在清醒无比。

  她把春柳白日的话又在心里翻来倒去的想了一遍,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在她心中慢慢成型,她想谈永望会是仙人吗,他是想用那一剑逼迫她毫无牵挂的下山吗,又在哪里能找到谈永望呢?

  她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她被春柳的尖叫惊醒。

  穆安一激灵坐起来,室内一片黑暗,春柳那处传来什么破碎的声音,她心里一惊,神识一探已将储物戒指里的武器紧紧握在手中,她试探道:“春柳?”

  锵一声响,春柳声音嘶哑的竭力叫道:“你小心!”

  “什……!”她猝不及防的架住直袭向她脖颈的刀,那人一击不得,阴损的扫向穆安下盘,穆安被那人的大力一刀接的上半身往后仰,此刻又感觉下盘一阵劲风袭来,情急之下只好顺势抬腿踢向敌人胸口,那人反手抓住,直大力将她甩飞出去。

  穆安重重摔在墙上,来不及觉得痛,那人已如影随形而至,手中武器直指她空门。穆安狼狈一滚,那武器在她肩上重重擦过,她一咬牙,险些痛呼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有好好日更!打滚求收藏评论么么哒,掉落小红包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