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阮志杭要再挑刺,覃丽笙说话了:“大学谈恋爱那会儿,有一次你的生活费丢了,没敢跟爸妈要,用了我的饭卡吃食堂吃了一个月。”
阮志杭被噎到下不来台了,他有点赌气还有点吃醋的看着覃丽笙:“当初是谁说老公我养你的。”
覃丽笙斜眼瞧他:“那你对悠悠继承了我的优良传统有什么意见吗?”
“……没意见。”特憋屈特不爽的说完,阮志杭很不友好的冲越行昭说,“你跟我去书房。”
等两个男人走了,阮悠坐到覃丽笙那边:“妈妈,爸爸他会不会为难越行昭?”
覃丽笙摸摸女儿的头:“你爸爸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现在和妈妈说说,早上发生了什么事。”
阮悠:“好。”
*
花了些时间把临山广场的事讲了一遍,越行昭完好无损都从书房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阮悠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
之后的几天,越行昭的言行举止说明了他的怪。
不同于以往的不正经和说起骚话一套一套的,他正经的简直跟吃斋念佛的和尚有的一拼。
开车的时候规规矩矩帮阮悠系安全带,做饭的时候主动帮阮悠洗菜,吃完饭还主动洗碗筷。
期间别说是说一句骚话了,连摸小手都是很规矩的就牵着握着,手指头都不带动一下的。
最不正常的就是睡觉的时候,手放在阮悠肚子上,一晚上不动,跟生理期在帮阮悠暖肚子似的,暖完直接松开,趁机摸一下都没有。
要不是他真的是越行昭,阮悠差点以为他被人换了芯子。
这么不正常到周六下午,穆可可约阮悠出去喝下午茶。
穆可可看她心不在焉的搅着手里的勺子,撑着下巴调侃:“唉,跟我出来都在想老公,真是太伤我心了。”
阮悠顿了下手指,放开勺子。
前几天她不是没问过越行昭,可他只是让她别多想,其他的就没了。
但怎么可能不多想,他越是这样,她就越奇怪,越想知道原因。
本来她是打算回家问爸爸,后来想想问了可能会把事情弄糟糕。想着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穆可可打电话来了。
阮悠觉得出去走走也好,就和穆可可来了星巴克,点了一份焦糖玛奇朵,脑子里还是想着越行昭的反常行为。
这会子穆可可提到越行昭了,阮悠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可可,你说一个人突然变了是怎么回事?”
穆可可扒拉了两下养长的头发:“怎么个情况?他欺负你了?”
“欺负就好了。”阮悠特别纳闷,把越行昭从见完家长之后一周的反常行为说给穆可可听,末了说道,“他这个样子我都不习惯了。”
穆可可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她揉揉下巴,眼珠子一转,冲阮悠勾勾手。
阮悠俯身靠过去,听完穆可可的话后,握着拳头搁在唇边咳了一声:“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是试探试探而已,”穆可可双手合十,“我保证这招特别管用,要是你真觉得不好,我就再想其他办法。”
“……那好吧。”顿了会儿,阮悠还是接受了。
*
晚上九点,市区里刮起淡淡的风。
阮悠看着电视上播放的连续剧,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水果,时不时偷瞄旁边的越行昭一眼。
瞄了不下几十次,越行昭侧眸看她,还没问一句,阮悠像是触电般的移开眼。
片刻,她扎了一块水果递到越行昭嘴边,看越行昭吃进去了,用娇滴滴的声音说:“老公~好吃吗?”
越行昭不动声色的滚了滚喉咙:“好吃。”
阮悠左等右等没等到应该有的反应,放下牙签,把电视关掉:“下午和可可逛街有点累,我先回房间睡觉了。”
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阮悠把下午逛街买的口红拿出来。
口红是近期很流行的烂番茄色,对于天生嘴唇颜色很鲜艳的阮悠而言,平时上班不太用得着涂口红,这种烂番茄色,她更是没有用过。
会买一支,是穆可可的提议,她的原话是用唇印印到越行昭胸口的那块疤痕,如果他不正经了,那就没问题了,如果他还是正经,那就是有问题了。
这句话在阮悠耳边回荡了好几次,另外两句话又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