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她张口道:“悠悠,那次在医院,我跟你说的事,是瞎编的。”
“我知道,”阮悠低回脸转头对着凌霜,“你是不想我怪他。”
凌霜转头看阮悠:“那你晚上能来我家一趟吗?尧尧他前两天刚回来,有些话他想当面对你说。”
阮悠应声说好,看到越行昭向这边走过来了,抬手挥了一下,从翠绿色的海洋中抽身离开。
走了几步,阮悠在越昭面前停下。
“她和你说了什么?”越行昭拨开她颊边的发丝掖到耳后。
“没什么,就你们小时候种树的事。”阮悠重新抱住他的手臂,弯着眼笑,“不过我才知道,原来你小时候这么坏,整天欺负凌霜。”
越行昭低眸,眼里是淡淡的笑意:“吃醋了?”
看她一脸的谁吃醋了,越行昭继续说:“放心,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坏。”
阮悠:“……”
*
对于越行昭这种正经不过三句话的情况,阮悠司空见惯,只当风太大没听见,转了个方向,径直朝越家的别墅走。
在来之前,阮悠没有提前告诉越桓德。她是想用突然回家这种方式,营造出一种惊喜和温馨的气氛。
只是她低估了爷孙俩的破坏氛围能力,才刚见面,氛围就僵硬了。
越桓德:“什么时候回来的。”
越行昭:“上周。”
越桓德:“回来了也不先回家一趟!”
越行昭:“没必要。”
越桓德:“那你今天回来干嘛?”
越行昭:“陪老婆。”
……
一板一眼的对话,跟长官在问士兵问题没差别,一点不像是爷孙俩。
阮悠觉得脑壳疼,特别疼。
明明关系都缓和了,怎么就不按常理发展呢?
无奈之下,阮悠出言把僵硬的气氛打破:“天快暗了,我去做饭,你们想吃什么?”
一顿饭能解决很多事情,这是阮志杭交给阮悠的。
当然,阮悠不认为一顿饭能把越行昭和越桓德的事情给解决了,至少气氛是能缓和的。
越桓德:“简单点就行。”
越行昭:“简单点就行。”
阮悠看着异口同声的两人,轻笑着眨眼:“那就,部队锅,怎么样?”
越桓德:“嗯。”
越行昭:“嗯。”
再次得到一致的回答,阮悠笑眯了眼,点着头进了厨房。
客厅没了阮悠,气氛又变得僵硬。
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在一片寂静中,格外的响。
走了不知道多少下,越桓德浑厚沉稳的声音盖过了滴答声:“听老乌说,你申请了军婚。”
越行昭:“是。”
简单的两句对话过后,又是清晰的滴答声。
循环往复了很多下,越桓德从沙发上站起来,背着手去了楼上。没多久,他拿着一本红红的东西下来,放到茶几上。
“她是个好姑娘,好好对她。”
这大概是越桓德第一次不用长官的方式和越行昭说话,也是最后一次。
越行昭垂头看着鲜红色的户口本,郑重的点头:“我会的。”
*
这边气氛稍微好了些,那边,阮悠洗了食材,握着刀柄切成块和丝。
一刀刀的切完,阮悠把几样配菜绕着圈放进大盘子里,拿了一条年糕。
正准备切,腰间一热,半个身体被人从背后抱住。
“你怎么进来了?”阮悠没回头也知道是越行昭抱的自己。
越行昭靠着她的颈窝没说话,长长的睫毛敛着,就这么安静的抱着。
“你和爷爷吵架了?”阮悠试探着问。
“没吵架。”越行昭掀开眼皮子,脸一转,凝眸看着她亮晶晶的唇。
阮悠暗暗的吁了口气,肩膀一松,手指捏紧刀柄:“我要切菜了,你去外面等吧。”
越行昭没出去,继续望了阮悠几秒,环在腰间的手抬起,掰过她的脸,在涂了润唇膏的唇上亲了一下。
没等阮悠反应,他轻咬粉嫩的下唇一口,舌尖顺利探进去,手向下移动到脖颈,慢慢的摩挲。
阮悠被薄薄的茧子磨的慢下身体机能,呆呆的睁着眼,任由嘴里的东西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