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行昭眸子一抬,伸腿勾住旁边的椅子脚往后推,示意周奇坐过来。
周奇咽了下口水:“我坐自己位置挺好,能听的特别清楚,真的。”
“你可以再磨蹭一下。”平淡的语气,却是带着不容抗拒之意。
没骨气的周同学舍身为八卦,半秒都不磨蹭的坐好。
“昭哥,你和阮同学……?”
越行昭:“自作多情?”
“额,那是单相思?”
“呵。”
周奇挠挠后脑勺:“总不能是打情骂俏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阮悠打情骂俏了?”
“就是没看到我才问的,”周奇说,“要是昭哥你告诉我寒假发生了啥,我也不用一直猜。”
说到寒假,越行昭神情稍缓,松口挑了个重点简单的道:“我被她压倒了。”
估计是在食堂被问烦了,没等周奇发问,越行昭主动比出一根手指:“给你一次提问的机会,限时三秒,过时不候。”
这两句话无疑是两颗地.雷,炸的周奇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来不及高兴,他争分夺秒的抓住机会,问了最想问的事。
“阮同学有多软?”
话一落,周奇就想一巴掌抽死忘记要婉转点问的自己。
比他更快的,是越行昭的腿劲。
“嘭——”
“刺啦刺啦——”
重重又长长的两声响过,周奇连人带椅子被送到了饮水机旁的水桶群里,和其中一桶来了个亲密接触。
水桶没倒下一桶,周奇重心不稳,从椅子上咣当跌了个脸朝地,屁股朝天。
这还不是最悲催,最悲催的是越行昭随之而来的一句:“你想试试?”
精简的三个字,蕴含无限的威压,跟堵密不透风的墙似的,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周奇摆尾式摇头,软着腿艰辛的撑住椅子:“不想试。”
越行昭收起腿:“回你的座位去。”
“好的,昭哥!”周奇万分庆幸自己的屁股没受到第三次摧残。
正撑着椅子要站起来,阮悠到了饮水机旁边。
被这么大一个人形障碍物挡住过道,她过不去了。
阮悠:“……”
*
看着撑着椅子,表情狰狞非常的周奇,阮悠认出他是穆可可提过的人,对着他伸出手:“你不要紧吧?我扶你起来。”
周奇龇牙咧嘴的抬头,看到是阮悠,心有余悸的一手护脸一手护屁股:“别,你千万别扶我!”
阮悠纳闷的缩回手:“那能麻烦你让一下吗?你挡着路,我和可可过不去。”
周奇嚯的跳起,把椅子挪到原位:“阮同学你请。”
无比怪异的言行举止,增加了阮悠的纳闷度。
她顺着椅子摆放的位置看去,视野中,出现了靠着墙壁支着头的越行昭。
“上午怎么不理人?”他不轻不重的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哀乐。
阮悠捏了捏手里的果粒橙,绕过穆可可的座位坐回自己的位置,把果粒橙放到桌角,再侧身贴住墙壁,双手搭在腿上,小声的说:“上课不能开小差。”
简简单单的一句解释,听得越行昭很是舒坦。
他就着靠墙的姿势,随意的展开手臂搭在课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
唇边挂着微不可察的笑。
一直在旁边默默看戏以免被波及到的穆可可见状,冒出一道火热的视线。
感受到注视,阮悠侧眸望了两秒,无意识的揪了揪裤管,越过穆可可问周奇:“刚才你怎么拿着班长的椅子挡在路中间,情绪还很激动。”
越行昭替他回答:“他今天没吃药。”
“他不是挡在饮水机旁边吗?”阮悠看向越行昭,“饮水机里有热水可以吃药。”
“药在来学校的路上洒了。”越行昭编故事一套一套的,“掉进臭水沟了。”
阮悠同情的把目光放回周奇身上:“要不你去医务室找老师问问。”
周奇一口血默默地憋在肚子里,干笑着说:“没事没事,我受的是内伤,休息休息就能好。”
穆可可插刀了:“肉多的地方确实不算外伤,多伤几次也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