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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行昭说的放松,阮悠没问出具体是什么,看了几页书,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阮悠在约定时间前两个小时起床。洗漱完,她惯例拉开窗帘,大束光线争先恐后的挤进卧室,照的一屋子暖亮。
感受了会儿明媚的阳光,阮悠打开衣柜,挑出门要穿的衣服。
来来回回看了一遍吊挂的各种衣服,阮悠犯了难。
她在学校里,穿的多是校服,这个习惯是在兰临一中时养成的。
兰临一中的校规是要求学生在学校期间穿校服,柳城三中是每周一必须穿校服,其他时间不要求。
柳城三中和兰临一中的校服,特别是春秋两季的校服,很相似,阮悠习惯了上学穿校服,在三中的一个月来大多是是穿着校服外套的。
这会儿又是三月底,柳城的气温不高不低恰好适中的时节,阮悠穿了春秋季的校服有好些天,忽然间要和朋友出门玩,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要穿什么外套好。
犹豫不决中,阮悠暂时性关上衣柜,去主卧找覃丽笙。
覃丽笙和阮志杭周六休息,双双没有工作的日子,他们起的不会太早。
阮悠熟知父母的日常生活习惯,到了主卧外边,先贴着耳朵听了下里面里面的动静,没听到什么声音,再轻轻的叩了一下门。
等了两分钟没人来开,阮悠放慢放轻脚步,悄悄的回自己的卧室。
走了几步,主卧的门被打开了,覃丽笙穿着睡袍探出半个身子:“悠悠,找爸爸妈妈有什么事?”
阮悠转过身,声音放的轻轻的:“妈妈,我是不是吵醒你和爸爸了?”
覃丽笙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声:“没有,我们醒了很久了。”
阮悠放了心,说起来意:“妈妈,我今天穿什么外套好。”
“怎么突然问这个了?”覃丽笙心里的怪异感又涌上来,直视女儿,“悠悠,你老实和妈妈说,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阮悠面如常色的摇摇头,“今天要出放松,我不知道穿什么。”
放松在阮悠理解来有很多种方式,可以是运动放松,可以是散步放松,也可以是其他的,如果是运动放松,穿的衣服,会影响到放松。
除了上面的两点,还有一点,是阮悠心里面有个很微小的声音,在促使她穿的好看点,不要太随意。
会有这种声音出现的具体原因,她没有去深究,只当和朋友出去玩,不能穿错。
覃丽笙仔细观察女儿的神情,没发现不自然或是刻意有什么隐瞒,消下心头的怪异感:“妈妈帮你挑。”
阮悠笑着应声,和覃丽笙一起回卧室。
柳城的春天温差大,套头式的外套覃丽笙自动排除在外,从剩下的开衫式外套中挑选。
穿着睡袍的关系,覃丽笙弯腰挑外套的时候,头发滑到胸前,后颈处的肌肤露了出来。
“妈妈,你脖子上红红的一块是什么?”
完全是天真的语气,完全是好奇宝宝一枚。
覃丽笙很不自在的把头发撩到背后,盖住脖子:“蚊子叮的。”
阮悠存疑的轻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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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四十五分,阮悠到图书馆旁边等越行昭。
和同学朋友出去时,提前十来分钟到,是阮悠的习惯。等了五分钟没见越行昭来,她思索起红印。
一小块的红印,阮悠从来没在覃丽笙的后颈上看到过,也不可能看到。
阮志杭对女儿感情方面的事一直把的很牢,不会太早让她接触,更不想让她太早接触。
覃丽笙虽然没有阮志杭把的那么牢,到底是不希望女儿早早谈恋爱的,不是说会影响到学习,是他们想多保护女儿几年。
身为疼爱女儿的典型父母,阮志杭和覃丽笙不希望女儿受到伤害,轻的都不希望。为了给女儿树立榜样,他们做事情很严密,阮悠大清早的敲门,还被看到小红印,是多年来头一遭。
好在覃丽笙反应快,把红印说成是蚊子叮的,替女儿挑选好衣服,回主卧没得商量的把黏上来的老公推开。
阮志杭被剥夺福利,躺在被窝里深度郁闷,阮悠却是郁闷红印和蚊子。
她的知识面中,蚊子的高度集中期在夏季,春季很少,能进屋子里的更加少,一般是没有的,就算是有,蚊子叮出的印记,是一个小包,不是像斑点的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