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的牛奶！”这时，一个佣人来到顾文溪旁边，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杯刚温好的牛奶。
顾文溪猛地抬起头，她狰狞的表情吓了佣人一跳，小佣人手一抖，托盘里的牛奶差点洒了！
佣人这个细微手抖的动作没有逃过顾文溪的眼，顾文溪眼神阴：“小贱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见到我觉得很可怕？”
小佣人心里慌，连忙说：“没有，大小姐，我没有。”
“你明明就有！”
顾文溪阴郁地看着小佣人，她忽的站起身，手一抬掀翻了托盘，整杯的牛奶都洒在佣人的身上：“觉得我的脸很可怕吧，啊，觉得你自己长得很漂亮？你抖什么？看着我的脸！”
小佣人觉得这样的顾文溪很可怕，她眼神怯弱，犹犹豫豫地看向顾文溪。
入目，是一张算好看的脸，但是这张脸，因为脸上有两道狰狞的疤痕，从眼角下划到了下巴处，几乎把整个唇都切开了，使得这一张脸看起来狰狞又恐怖。
顾文溪和小佣人对上视线，她微笑着问：“你说，我好看吗？”
小佣人忙不迭地点头：“好看，大小姐，您很好看！”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小佣人的脸上，顾文溪眼神恐怖，阴鸷地说：“贱人，你说谎，我现在脸这样，怎么会好看？你说我好看，是不是故意讽刺我？我要撕烂你这张脸！”
她说着，两只手动着要去抓佣人的脸。
小佣人尖叫起来：“不要，大小姐，你不要这样！”
这时，顾母从楼上下来，见顾文溪在对佣人动手，连忙上前去：“怎么了，溪儿这是怎么了？”
她上前去，拉开顾文溪。
顾文溪喘着粗气：“这个佣人看着我的脸说我好看，我看她就是在嘲讽我。”
小佣人捂着被顾文溪扇了巴掌的脸，呜咽着摇头：“太太，我没有，我没有！”
“你还敢顶嘴！”顾文溪尖声呵斥道。
小佣人抽噎着不敢说话了。
之前有一次，大小姐也问过这个问题，她没敢回答，也是一巴掌。
现在回答好看，也是一巴掌，如果回答不好看，恐怕下场会更惨。
她缺钱，顾家工资开得高，所以她才过来伺候这位听说已经打跑了好几个佣人的顾家小姐，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算再多钱，她也不敢在这里干了。
顾母见顾文溪指着佣人的鼻子骂，知道她又心情不好在发泄。
被毁容五年，她女儿都是这样。
“你先下去。”顾母对佣人说道。
小佣人一听如获大赦，赶紧退下了。
“溪儿，这突然的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顾母温言问顾文溪，“是这个佣人你不喜欢？妈咪再给你换一个？”
“换换换？再怎么换有用吗？我这张脸已经毁了，现在就是个丑八怪，有用吗？”顾文溪对顾母吼道。
顾母被顾文溪一吼，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她低声道：“脸的事，你爸爸前两天联系上国外一位整容的专家，我们到时候去国外看看，做个整形祛疤的手术，到时就能好了。”
“好个屁！”
顾文溪心情烦躁爆了粗，她尖锐地道，“我这脸真的还能好吗？好不了，这两道丑陋的疤会在我脸上一辈子，我现在出门不戴口罩，别人都对着我指指点点，我就一个怪物，别人都他妈的把我当怪物看。”
“溪儿，溪儿你别这样。”顾母见顾文溪这么激动，赶紧安抚，“会好的，你相信妈咪，会好的！”
顾文溪惨笑：“好？怎么可能会好！你这个老女人，别再说这种话骗我！”
根本就好不了！
当时那个男人拿刀在她脸上划了两道，半点没有手下留情，伤疤那么深，就算这几年各种祛疤的手术，也只能让疤淡了一点点，到现在她的脸两道粉色的疤像蜈蚣一样盘踞着丑陋不堪。
她根本不敢出门上街，根本不敢照镜子。
曾经让她觉得漂亮引以为傲的容貌，现在她看都不敢看。
顾母听到顾文溪喊她老女人，脸色微微一变。
她压下心里一点不快，扫了一眼顾文溪脸上的疤，问道：“溪儿，你今天，是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