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将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
篮子听了很是气愤:“二小姐欺人太甚,明明是她先来欺负小姐的,还敢恶人先告状。”
“所以最后她也没讨得了好。”裴谢堂眉开眼笑地往凳子上一坐,指挥着篮子:“好啦,你也别气了,白日里谢霏霏不是没带走那些花儿们,找个瓶子插起来,一会儿你去送给我爹。”
她仔细想过了,谢遗江在官途上是个清廉的好官,理应不至于本性太坏,以前大概是对谢成阴失望太过的缘故。他太疼爱谢成阴了,越是爱,在谢成阴变得疯狂后就越是恨。既然谢遗江对谢成阴还有这份爱在其中,她就得利用起来。以后,要努力把谢遗江发展成自己的靠山,在谢家才不会有人敢惹她。
篮子见她愿意改善同谢遗江的关系,心头大喜,忙照着她的吩咐去了。
不多时回来,手中却多了一盘子丰盛的饭菜,说是刚才在门口遇到大厨房的人送来的,是谢成阴的晚饭。
裴谢堂便拉着她坐下,主仆两人吃了这几年来最好吃的一顿饭。
等收拾好了一切,篮子又重新坐了下来,继续缝制还没完成的衣衫。
灯火摇曳,裴谢堂看得打瞌睡,正迷迷糊糊时,忽然听见院子外有人喊:“三小姐在吗?”、
第22章 脚程不比畜生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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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子起身出去,不一会儿回来,很是狐疑地推醒裴谢堂:“小姐,这是夫人让人送来的。”
“人呢?”篮子打开盒子,里面却是两碗温热的银耳粥,裴谢堂盯着这粥看了一会儿,才笑道:“该不是送来就走了吧?”
“还在门口。”篮子起身去把人喊了进来。
“三小姐,这是夫人命奴婢送来的,夫人说,从前是她不对,还请三小姐不要跟她计较。”丫头陪着笑脸。
裴谢堂嘿嘿笑了:“这是你家夫人想说的,还是你自作主张替她说的?”
“三小姐明鉴,确实字字句句都是我家夫人命奴婢转达的。”丫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裴谢堂,经过这两天的事情,这些下人都知道眼前的谢成阴是真的不能惹了,连出气都不敢大声:“夫人还说,以后三小姐一日三餐都到主院去吃饭,主院吃什么,三小姐就吃什么。今儿这粥是夫人的心意,如果三小姐不愿意喝,就是不肯原谅她,那她就只有亲自送来了。”
篮子压低了声音在裴谢堂耳边说:“小姐,夫人突然对我们这么热情,会不会粥里有东西?”
她是被人害得太怕了!
裴谢堂心中也翻着嘀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樊氏又是想打什么主意?
她想着,慢悠悠地端起银耳粥送到嘴边,刚舀了一勺子,就见丫头喜形于色,这粥果然有问题!将勺子凑到鼻子跟前细细闻了闻,一股熟悉的味道冲入鼻腔,裴谢堂就笑了。
“篮子,来,这粥好香啊,你喝一碗。”她眼珠一转,轻轻拉了篮子坐下,不由分说地就将碗里的银耳粥喂给了篮子,余光瞥了一眼丫头,她笑道:“你回去告诉夫人,她的谢意我知道了,这粥留下,晚点我就会喝的。”
丫头又切切叮嘱了几句才走:“三小姐可一定要喝啊,银耳粥冷了就不好喝了。”
篮子本以为裴谢堂是故意气樊氏,才将樊氏送来赔礼道歉的粥喂给自己,只是装装样子,哪知道那丫头走后,裴谢堂仍然没有收回去的意思,反而神色自若地将粥送到她嘴边,笑嘻嘻地道:“放心吧,没毒,好喝着呢,赶紧的!”
“小姐,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听说没毒,篮子才信了,将裴谢堂手里的这一碗都吃了。
裴谢堂耸耸肩:“在我手里吃了亏,来示好了呗。”
篮子打了个哈欠:“可是……她往常……不这样啊!”
“困了就去睡吧。”裴谢堂轻轻翻搅着手里的碗,看着篮子笑得浅浅淡淡的。
篮子摇摇头:“不行,小姐的衣衫还有一小部分才能做好,奴婢得加紧时间,不然,明天小姐去温少爷的生日宴上就没有可用的衣服了……”
“你眼睛还能睁开才是怪事!”
裴谢堂见她说话间眼睛皮已经塌了下去,身子软软地往桌子上趴去,站起身来将篮子架了起来,送到自己房间的外榻上躺好,给篮子盖好被子时,篮子已经睡得人事不省。月色下,丫头的面容恬静,裴谢堂总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