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一边说着不要,身体却像长在他身上一样,不想有半刻分离,她自己都觉得这一声不要,说得要多可笑有多可笑。然,她就是没办法平衡这种矛盾。
万聿自是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感受,身体和理智做着抗争,让人什么都不愿想,只想屈从于身体,做欲望的奴隶。
他擦了擦她额角的汗,蛊惑道:“你若能坚持半刻钟,我就放了你。”
一刻钟是十五分钟,半刻钟是七分钟多。
纪钱钱觉得别说七分钟,她一分钟都坚持不了,她似个欲求不满的人,猛地朝他扑过去,吻住他的唇。
衣衫尽褪,满室春意。
纪钱钱不想挣扎了,她想干脆就这么算了,什么表哥,什么乱、伦,什么定亲,她都不要管了。她只想好好地享受当下,好好地填补身体的渴望。
然而当下身真有疼痛传来时,她又清醒了,忙坐起来制止他,“不要。”
事情发展得已超出万聿的控制,他抱她在怀里安抚道:“乖,一会就好。”
纪钱钱摇头,委屈地道:“你说过只要我坚持了半刻钟,就放过我的。”
早不知过去了多少个半刻钟,万聿叹息,伸手在她脑后拂了拂。
纪钱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入暮掌灯时分。
房里还没有点灯,外面也还没有夜禁。
窗外的街上,有在外玩耍的孩子尚未归家,父母在街巷大声呼喊的声音传来。
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路人的谑笑声,狂奔的马蹄声,受惊的狗叫声。
红香坊里这会儿也颇热闹,姑娘们和恩客打情骂俏的调笑声,龟公的招呼声,老鸨的奉承声。
各种纷乱的声音交织着传进房间,衬得小小巧巧的两间房子,出奇得幽静,像被遗弃的世外荒原。
纪钱钱全身瘫软,如刚做完八万米的长跑运动一样,没有一丝力气。
下午的荒唐依然历历在目,身体里还残留有一丝媚毒未清。
不知怎么面对放纵后的狼藉,她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痛苦地□□了声。
旁边传来万聿的声音,“醒了?”
一想起下午他对她做的那些事,她就恨不能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下去,但她不敢,只闷闷地应了声嗯。
万聿靠过来。
闻到由他身上发出的好闻气息,身体里蛰伏的欲望又开始苏醒,纪钱钱乱了气息,应激地更缩紧身子,抗拒地推了推他。
万聿不为所动地靠近她,“还想么?”
一句话问得纪钱钱全身暴热,肢体僵硬地做不出任何合适的反应。
万聿拿过她的手,摸了会脉,说道:“再过小半个时辰差不多就清了。”
纪钱钱细若扯丝地轻嗯了声。媚药对身体的耗泄太大,纵然两人及时刹车,没做交欢之事,身子仍是绵软得没有半分力气。
蓦然想起纪乔、纪姄来,问万聿道:“他们呢?”
明白她指的是谁,万聿道:“我让他们先回去了。”
想他应该已做了周全的安排,她遂不再挂碍,转关心两人之间的事来,支吾其词地说了句,“我们……”
万聿久不闻下文,轻问:“什么?”
纪钱钱想问他能不能当下午的事没发生过,他是她身子的表哥,她不想和他有表兄妹之外的牵扯。
然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说。想到早晚总是要说清的,就硬着头皮道:“我一直都只当你是哥哥,你能不……”
敏锐地察觉到万聿那边有不好的气息传来,她警醒地掩了下面的言语。
果然,万聿的声音凉凉的,“我可不记得有你这样的妹妹。”
纪钱钱脸热,她自然不是他妹妹。她只是希望,二人能继续做一对单纯的表兄妹,当之前那些亲密从没发生过。
她欲道出自己的想法,说道:“我……”
可万聿却不再想听这些,他的手覆上她的胸,慢慢朝下。
余毒未清的身子经不起撩拨,纪钱钱害怕,忙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道:“不要。”
万聿凑近她低问:“还是哥哥么?”
哥哥可不会对妹妹做这些。明白他话外的意思,纪钱钱再说不出一句逆他心意的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得不是很有感觉,大家将就着看哈,大概要成为黑历史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