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也回过了神,伸手去抓她。
何凝烟往后躲,举起拳头,用足所有力气,对着对方的手指就狠狠砸下去。虽然力气并不算很大,但也砸得对方粗大手指砸到了地面,疼得缩了回去。
虽然这样,还是可以抓住她的,但克莱舒曼不想浪费时间,而且这样打下去会对目标的体力造成消耗、还极有可能受伤。于是他悠悠说:“你们两个一起上!”
后面两个大兵已经看得明白了,这个女人力气不大,完全靠小聪明和身材瘦小的特点躲在床底下。而两个同僚吃亏就吃亏在,身材太高大,钻进不去。
过去,直接搬床!两个人的力气就足够将沉重的医疗床抬了起来。
抓住手腕就拖出来了,何凝烟试着反抗,可拳头打到对方硬邦邦的肌肉上,反而手打得生疼。这肌肉硬得就象铁一样,就立即放弃了。是手下留情了,就算是普通男人,一拳头打下来,不死也残了。
这人将她拖上了检查床,还有一个用三条牛皮皮带将她手臂带胸、腰部、腿部捆扎固定在床上;手腕有专门固定的金属圈,铐在床的两侧。
只一分钟,就全部搞定。这二个家伙好熟练,应该不是第一次干这个……何凝烟满嘴的苦涩,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的肉。
克莱舒曼这才走了过来,站在床边,好似欣赏一般地看着她。
因为刚才紧张和打斗,让她心脏和呼吸加快了,胸在坚韧的皮带下起伏。
克莱舒曼抿着笑:“四个人才能请你配合,你的战斗力果然很强。”
何凝烟调整了下呼吸:“其实不用他们,只需要你一个人就够了。”
这算是恭维还是幽默?克莱舒曼好似有点意外,微微侧头想了想:“毕竟我不擅长搏击,也不想当人质,所以还是算了。”
两个护工立即推着金属架子进来,上面摆放着各种仪器、手术用品、医疗器材……直接就推到离床不远的地方,在上面的高强度灯光下,各种金属和玻璃的器械闪闪发亮。
看得何凝烟的脸色越发白了……还在床边放了一张办公椅。
克莱舒曼感觉差不多了,说了声:“谢谢!”所有人就往外撤。
什么状况……全走了吗……就不需要助手帮忙,递个手术刀、剪刀什么的;或者是切下来、抽出来的活体组织放进试管?
难不成医务人员都受不了血太多?
克莱舒曼坐在了椅子上,等待着全部走完后,门关起来。
门关起来后,轻微的响动伴随着房间里空气微微一荡。就这点,让何凝烟的心脏以及全身为之一震。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而玻璃窗外,医务人员正坐在外面等着。但他们二个,并不能增加安全感,只需要里面按一下通讯器,或者克莱舒曼打开门,两个人就会进来,一起围着床上的“肉”,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克莱舒曼站了起来,在医用聚光灯下,他的脸是背光着的,但依旧能感觉出他的目光全部在自己身上。
不得不说话了,而且能感觉得到,克莱舒曼就是等着她说话……说什么好呢?
想了想后,何凝烟平静、带着几分恳求地说:“博士,请你留我一条命,我不能死!”
她的生死完全在于克莱舒曼一念之间,只有求了,或许克莱舒曼就是等着她开口求。
这不是害怕的表情,如果人害怕,就会肾上腺素大量分泌,汗毛竖立、全身发抖、甚至抖得说话都说不利索,眼睑会不自觉地眨动……可她这些都没有,当然,她的胳膊上,从肉眼看上去几乎没汗毛,要用放大镜才能看到一些几乎透明的纤细绒毛。
克莱舒曼直起身,转而将她的裤腿拉起来一些。脚踝部位有淤青,那是刚才兵手抓的,不光脚踝,还有手腕,肩膀应该也有。这些兵是高强度训练锻炼出来的,握力高于常人,一般的人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弱鸡。街上的普通地痞流氓,哪怕手里拿着刀棍等武器,他们一个打十个都没问题。所以她刚才放弃挣扎是正确的!
看着如同胳膊一般洁白无瑕的小腿,细长白净异常,让他的手忍不住摸了上去,确认是真实的。
有些女人需要象佳酿一般慢慢品味,而这个女,咋看之下感觉象是玻璃做的,到处都有的凡人。过了一段时间后,会感觉应该是白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