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窝堡秘事_作者:东施笑笑(116)

  跺跺脚,连忙扶了人进院,栓了院门将人送到东厢屋子。

  白毓使出全力将人事不省的萧梓墨弄回东厢床上,这才发现两人都被雨水浇了个透。

  咬牙剥了萧梓墨身上湿透的衣物,等双手很自然放在他腰上剥到里衣的时候,顿了顿,眼皮狂跳几下,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转念又一想矫情什么,都剥了外衣,剥不剥里衣也没什么本质的区别,遂硬着头皮将他剥了个□□。

  剥完里衣,拿来被子给他盖上,想了想,将他湿透的衣物全部泡在了盆里,打了热水来,给他仔细擦了身子。

  擦完身子,将布巾扔进盆里,这才坐下来仔细打量他,多日不见,瘦了也黑了,往日好看的近乎妖孽的丹凤眼,在沉睡中却有着浓的抹不开的忧愁。

  白毓身子靠近,伸手,指腹轻轻抚上他不安的眉心,不久那团不安才渐渐消散些许。

  看着那张不安的脸,白毓隐隐担心,在离开的这些时日,他可是遇上了不顺心之事,不顺心之人,或是她这个“少主”其实并不好过,实在想不出别的,白毓只能远远的杞人忧天。

  不知醉酒的男人梦到什么,刚刚安稳的情绪忽然又极度不安起来,白毓吓得不轻,只好紧紧握住他不安的双手,凑到他耳边放轻声音,柔柔道:“萧梓墨……”

  不安中的男人听到软软糯糯一声轻唤,幽幽睁开迷离的双眼,表情痛苦,泪水簌簌而落:“毓儿,都怪我……婆婆也不会死……我心里苦啊!”

  说完,男人痛苦的闭上眼,白毓叹口气,心里嘀咕,这人今日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成,怎么说这些没头没尾的?

  好不容易安抚萧梓墨睡下,将他换下的衣物洗了,晾在屋外檐下。

  白毓记挂着醉酒的萧梓墨,等天朦朦亮,便一骨碌起身,试了试屋外晾着的衣物,拿下来送到东厢。

  进去的时候,男人正睡的香,脸上丝毫不见昨夜的痛苦忧郁,悬着的一颗心慢慢放下,轻手轻脚将衣物放在他枕边,遂退出屋子。

  昨夜睡得少,这会脑子晕晕乎乎的,原本想回西厢接着睡,走到西厢门口,想了想,又折转身往厨房走去。

  他昨晚宿醉,胃口不好,不如烧些软烂的稀饭,等他起来喝。

  白毓在厨房倒腾快一个时辰左右,等天气大亮,想着他也该醒了,遂端了早饭进去叫他起床。

  白毓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穿衣物,两人一个对眼,都不自觉瞥向别处,萧梓墨更是心跳加快,一脸涨红。

  两人都不说话,尴尬的要死,白毓假装一本正经,放下手里的托盘,清了清嗓子,对着萧梓墨微微一笑道:“你昨晚醉的厉害,怕你胃不舒服,熬了些稀饭,给你暖暖胃。”

  萧梓墨哑声道:“谢谢”便急匆匆跑去洗漱。

  白毓看他跑的狼狈,咧嘴一笑,将稀饭和葱油饼都放到桌子上。

  萧梓墨边喝稀饭,边偷偷瞥了几眼白毓道:“你也过来吃些吧。”

  “你先吃吧我这会不饿。”

  “好久没喝过这些香的稀饭了。”说完萧梓墨尝了一口葱油饼又道:“尝一口就知道是你做的。”

  白毓听他说,回身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没有说话。

  收拾完被褥,白毓坐到萧梓墨对面,看着他吃。

  “最近过的可好?”想到昨夜宿醉的人,白毓终是不放心,出口问他。

  萧梓墨听她问话,愣了愣,迟疑了一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一切都好。”

  说完两人又沉默良久。

  白毓一直想问,你到底是谁,你们那个“神秘”的组织会不会有危险,能不能独善其身,婆婆说从不知你的父亲为何人,母亲又不知所踪,那你这个“小主人”到底怎么一个来历?

  话到嘴边,白毓不敢问,也问不出口,要是自己随随便便问出口,他会不会激怒之下杀人灭口?

  白毓拿捏不准,萧梓墨的事情自己应该知道多少?他似乎刻意不在自己面前谈他自己的事,可什么都不问,她又憋得慌。

  实在憋得难受,想了想便道:“也不知你州试考的如何?过了年开春便要参加会试,你可要多多用功了。”

  萧梓墨听了白毓问话,脸色泛青,神色一冷,没接话,自顾自一勺一勺吃着稀饭。

  白毓看他没反应,装作没看到他的脸色,自顾自又道:“韩婆婆总说你是文曲星下凡,必是要高中状元的,我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