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毓冷笑一声,瞪了一眼薛娇娘,狗屁的喜欢,喜欢一个人就能两手准备,活的好好的时候,谁也不让,看谁都像情敌,如今人躺床上人事不知,就能推祸害似的推给自己一个傻子?
妈蛋,真想爆粗口。
可如今的问题是,那个躺在床上的黑子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总不能为了救人,奉献自己吧?
白毓觉得就算爱一个人爱的的死去活来,自己也不会如此义无反顾的献身吧?再说自己这么自私的人,怎么可能干那种慈悲之事,想想就觉得可笑。
何况还是个陌生人,自己又不是圣母,看谁都想救赎,自己现在最想救赎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这么想着,无意识将手里的镜子举起,准备扔炕上,瞥了一眼,立马尖叫,惊呼出声,继而一脸惨白。
想过原身不怎么漂亮,但没想到镜子里是那样一副尊容,比上一世电视里看到的恶心人的水鬼还要恐怖百倍,满脸的疥疮脓包,脓水泛着恶心的粘液,流的到处都是。
白毓摸着镜子里那张面孔,一脸的不可思议,瞳孔放大,血压上升,一个激动,就晕了过去。
白毓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她就是不愿醒来,任由别人对自己翻来覆去的折腾。
潜意识里她一直在循环一个问题,为什么魂穿成这么一个人,为什么丑的惊天地泣鬼神,完全一副死鬼模样。
就算为了自保,也不用这么上档次吧,稍微丑点,自保就足够了,不用丑的这么惊天地泣鬼神,晚上出去完全可以当女鬼吓人,都不用装饰的。
女人爱美是天性,就算违着良心安慰自己丑人自有丑人的好处,可潜意识里还是希望能美一点,再美一点,再再美一点!
原身这副尊容可比被毒虫咬伤让人绝望多了。
还是死了算了,实在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等她醒过来,已是傍晚时分。
白毓徐徐睁开眼睛,瞥了眼身旁一脸阴笑的朱氏和喜不自禁的王大娘,王大娘看白毓醒了过来,兴奋过了头,大声嘀咕:“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说完,冲身边的朱氏道:“长贵家的,玉娘醒过来了,快些拿盖头来,让她上驴。”
白毓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两人搀扶着出了屋子,弄上了驴背。
透过薄纱,白毓透过紫红色的盖头,发现天快全黑了下来,西方隐隐还剩最后一丝让人绝望的晚霞。
毛驴前面有盏灯笼,在夜色里忽明忽暗,并不显眼。
驴屁股被人拍了一下,驮了白毓就往前走,白毓一个踉跄,双手立马抓住驴鞍。
第6章 第 6 章
第6章
今晚怎么接白毓去韩家,韩婆婆和王大娘商量了一个下午。
按理说,家里进个人,怎么说也该黑子亲自背回家里,可如今黑子病重且卧炕不起,谁背就成了个大问题。
王大娘提出背的问题,韩奶奶立马就反应过来,新娘子过门,才能背,如今这傻妞进门,虽然没有新娘子的名份,但又有新娘子进门后的事实,做人可不能太刻薄,六两银子一掏,好歹往后也算是自己家里人了,这可难坏了韩婆婆,活了多半辈子,没碰着过这种事啊,可怎么办呢?
最后还是王大娘见多识广,出了个注意,既然黑子昏迷不醒,要不打发家里的驴去接人,让驴把人驮过来,往后对黑子也有个交代,对傻妞也算仁至义尽了。
韩婆婆很满意王大娘的出谋划策,真是两全其美,兴冲冲给自家驴背上,披了床大红棉布,远远一看果然很喜庆。
白毓坐在驴背上,一直在心里反问,为何会是这般模样?为什么?为什么?
就算做梦她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穿越难道还能这样?电视剧里不是都演着嘛,穿过来,穿过去,不是倾国倾城,就是清丽佳人,哪有这种角色?这样的怎么能做女主角,女猪脚还差不多。
白毓懊丧的真想跳下驴背,摔死算了。
正想着跳毛驴这种衰事。
结果突然似被什么东西砸中,毛驴受了惊吓,“欧啊,欧啊”叫了两声,驮着白毓在堡子里狂奔了起来,白毓受了惊吓死死抱着驴头,结果驴头上没有笼头,没地方抓紧,一个不小心她从驴背上掉了下来。
好巧不巧白毓被韩婆婆固定红布的绳子套住了脚腕,就这样毛驴拖着倒挂金钩的白毓,跑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