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轻笑一声:“你懂什么,爷爷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不过殿下这般屈尊,怕是要受些罪。”
“这算什么,爷爷我正好体验民生,乐在其中,我说你不懂就别瞎问。”男子说完,一脸不耐,催促道:“车怎么还没来?想累死我。”
身边侍卫暗道:你不是要体验民生吗,怎么不走着回去?虚伪!
男子上了马车,回忆了好几遍美人担忧的情景,都意犹未尽,咧嘴笑开了花。
笑完,想到什么,眼神提溜一转道:“顺子,你说,咱家有没有小点的宅子?”
“殿下咱家哪有那么小的宅子?”
“要不,想办法弄套?”说完想了想又暗自嘀咕:是该早些送那货上镇北军去了,没想到千算万算,这两人倒是有点不清不楚。
前面车辕上,顺子一脸鄙夷,艳名冠压京城的四殿下这是要玩小清新,才子佳人的游戏,可是他这起点就跟才子不搭,以为撒娇卖萌装无知便能俘获美人心?
回到家,白毓蔫蔫的没有精神,没打算等萧梓墨回来,遂早早脱衣睡下。
这一觉,白毓睡的很不踏实,整晚做梦,梦里全是自己被朱氏卖掉,无力又苦楚的的样子,想找人救自己,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接着白毓又梦到,自己没有被卖,鸡窝堡里没了任何人,没了婆婆,没了萧梓墨,没了所有人,只有自己一个人头顶着鸡窝堡上方那方寸天地,日日与孤寂为伴,呜咽了一世的泪水也没有等到任何一个人……
白毓睡到半夜也不知怎么就被惊醒过来,屋里的灯还亮着,枕边的方巾又湿又黏,摸了摸眼角的泪痕,梦中情景已经变得模糊,起身将换了枕巾,刚欲下床熄灯,忽然发现脚边一个人影,显是趴在床边睡着了。
白毓微动,萧梓墨睁了睡眼,起身看着白毓道:“半夜,听到你这边呜咽不止,便过来看看,估计你是发了梦魇。”
说完萧梓墨整了整衣冠,盯着白毓道:“你是不是最近有心事?”
白毓摇了摇头:“你快些去睡吧,明早还要早起。”
萧梓墨不放心白毓,想要再问,看她表情似是不耐,只好回了东厢。
白毓半夜醒来,情绪低落,久久了无睡意,想到和阿驰定好的寅时除会面,睁着眼等了一个多时辰,便轻手轻脚出门,到巷子口等阿驰去了。
等到阿驰,两人在摸黑从这边巷子直走过去,不费多少工夫,今日正是午夜时分,所有人都是沉眠酣睡之际,两人藏身树下,直直盯着院子门口。
白毓盯着盯着边总走神,忍不住总朝青娘那个院子瞟,萧梓墨整日晚间回自己那边,那他平常白日在哪待着?
正自胡思乱想之际,忽然抬头,看到一个蠢笨的身影翻身进了院子。
短腿粗身,正是郎三。
白毓伸手指了指翻墙的郎三,阿驰会意,等人影隐没在院子里,两人悄悄来到门口。
白毓犯了难自己不会爬墙,这可如何是好,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阿驰一个飞旋翻身上了墙头,指了指门,不见了人影,不多会,门从里面轻轻打开,白毓悄悄钻了进去。
阿驰拽着白毓手腕,来到一间杂物房外面,只见里面隐隐闪着一丝火星,白毓侧耳凑近,里面传来哼哧哼哧的驴叫。
郎三边使着劲边抱怨:“我说去炕上做,你偏不,说娇娘睡着,如今在这破屋里,害的老子认生。”
朱氏冷哼一声:“我还不知道你那个龌蹉心思,吃了老娘又想吃老娘乖女,呸,你还要不要脸。”
郎三□□一声:“还是你了解我,放心往后老子挣了富贵前程,定娶了你娘俩,哈哈哈…….”
“哼!如今,你整日东躲西藏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郎三使了大劲,伸手在朱氏屁股上拍了一掌,紧接着粗粗喘气“你这个婆娘知道什么,小主人发了话,要我去镇北军军中效力,如今他手里专缺个我这样熟悉大夏军务的人。这不,天一亮我就得过去,小主人要见我。”
“真的?那你岂不是走了狗屎运。”
“狗屎运不狗屎运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如今要靠我。你这娘们,往后就等着吃香喝辣的吧。”
“你说这黑子也是,当初在鸡窝楞是没察觉他有这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