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白毓便被几位嬷嬷带到东厢,扒开白毓胸口查验一番,互相点了点头,便出了门。
白毓起先不懂为何,如今见来人直接扒了自己衣服看胸口,八成是大夏那边来的人,心里一慌,这可如何是好?
那嬷嬷出去没多久,白毓便被人簇拥出了屋子,乌泱泱一群人跪下行礼:“参见长公主殿下。”
白毓:我日,居然是真的。
如此一闹,白毓便被一群人拘在堂屋,诉说王上、王后思女之情,望长公主不日便回大夏。
白毓被这些人围着,烦乱的紧,最后险些发怒,将所有人打发走,一个人坐在堂屋发呆。
不一会萧梓墨走了进来,自从大年三十之后,萧梓墨晚上一直住在这边,等天亮便去那边处理急事。
白毓看到萧梓墨,眼圈一红,眼泪珠子般掉落:“萧梓墨,我不想回大夏,我想一直待在京城,哪儿也不去。”
萧梓墨走过来,摸了摸白毓的头顶道:“我知道。”
白毓顺手抱上萧梓墨的腰,痛苦出声。
等白毓哭够了,萧梓墨放缓声音道:“只是让你回去看看王后,这么多年思女心切,听说她险些哭瞎了双眼。你若想回长安,我便派人去大夏接你,王后你也可以在京城长住。”
白毓泪眼婆娑抬起头问道:“你真的会来接我吗?”
“毓儿,到时我亲自派人去大夏接你。”说完亲手替她擦干泪眼。
白毓被萧梓墨说的动了心,同意回去看看王后,自己那个从未见面的亲娘,想必她也是个苦命的,自小骨肉分离,受了多少煎熬。
这样说定,白毓打发特使及嬷嬷全部回了驿馆。
白毓和阿驰在准备离京的行礼,回头,忽然看到阿驰对着院子行了一礼,白毓仔细一看,院子里站着一个人,夜幕下看不太清楚。
白毓招呼来人进屋。
这才看清楚来人:“大将军,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大将军野利齐。
野利齐上上下下将白毓打量了个遍,心里长叹一声,好像。
野利齐坐下,看着白毓道:“听说特殊来长安,我不放心,便亲自跟来。”
白毓看到野利齐并不生疏,去年在会州城外那条河畔,至今记得他的背影。
“大将军如今可安好?”白毓知道野利齐打了败仗,会州一站,被萧梓墨斩杀三万余人,作为一个将军,这是要写入史书的耻辱,哪个行兵打仗之人会甘心这样的耻辱。
野利齐冲白毓微微一笑:“如今解甲归田,也算怡然自乐。”
“解甲归田?”曾经那么扬名天下的将军,却要落得如此下场,白毓不免有些唏嘘,这么说这次进京,野利齐也是以普通兵士的名号进的京。
野利齐看白毓的样子,心里一笑,什么事都藏不住,跟当年的柔儿一模一样,总爱皱着眉头瞎操心。
两人正说着话,忽见萧梓墨进了堂屋,白毓这才想起,两人是死对头,如此相见似乎有点不太合适。
萧梓墨倒是无所谓,向野利齐行了一礼道:“梓墨见过大将军。”
野利齐哈哈大笑几声,回了礼,两人坐定,居然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了话。
白毓知道,萧梓墨脸上那道疤,便是野利齐所留,白毓大眼瞪小眼看两人没打起来,这才放下心来。
见两人有话要说,白毓进厨房整了几个小菜,又端了一壶小酒进去,大过年的总不能让客人干坐着吧。
陪坐一会,甚是无聊,她自己则去了边上耳房睡下。
两人见白毓出去。
萧梓墨冲野利齐举杯敬酒:“野利大将军,那我便将毓儿交给你你了,望你一定护她周全。”
野利齐点了点头,会敬:“萧将军不必客气,就算为了柔儿我也定会护她周全。”
到最后两人多少有些英雄相惜。
白毓睡的早,不知两人何时散的场,等一觉睡醒两人都不见了踪影。
正月十五那日,萧梓墨将白毓送出城外。
临走,萧梓墨走近白毓道:“我给你的东西你可拿好了?”
白毓点了点头“过几月桃花开时,你便来借我?”
萧梓墨点点头:“你放心去吧,你那小院我会替你看护周全。”
白毓眼中泪水翻涌,有些话到底说不出口,但愿下次重逢,两人能有个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