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听到两人谈了这许多话,早吓得魂飞魄散,陛下曾严令侍卫,切勿让不明来历之人,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惹大皇子不快,如今这个女人眼泪汪汪的纠缠主人,着实棘手。
说完萧梓墨转身,决绝而去,只是临出门,萧梓墨无意瞥了眼那个奇怪的女人,不觉皱眉,她为何望着自己哭的那般伤心?
萧梓墨和侍卫下山,问身后的侍卫道:“你可任何她?”侍卫摇了摇头。
萧梓墨望着身后的鸡窝堡,感觉无比的茫然,自己失了记忆,从前的往事一概不记得,宫里有关于自己之前的记录,从小生在鸡窝堡,娘亲难产而亡,是由婆婆抚养长大,后来大夏人侵扰伏羌,鸡窝堡无一人生还,自己一心为报家仇,自荐进了镇北军,后来歹人作乱,诬陷自己,被太子明察秋毫,还了自己清白,又将歹人绳之以法,这一路安平跟着自己,但凡和自己的认识的人,安平都有知道。
只是为何这个女人,她却哭的那么绝望。
可往事如迷雾,自己一点也想不起分毫来,每每想想都头痛欲裂。
白毓落寞回到车驾,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萧梓墨了。
晚上宿在驿站,众人安顿下来,看天色已晚,可白毓没有丝毫睡意,往常在鸡窝堡的时候,大晚上睡不着便满堡子乱逛,这毛病一点也改不了,在大夏王廷,也是满宫廷乱逛,直到又困又乏才会些许睡会。
今日白间经了那件事,白毓哪有睡意,吩咐小丫头先睡,自己则轻手轻脚下楼,在楼下坐了半宿,清明时分,空气中已有丝丝暖意,客栈里到处荡着春的气息。
白毓坐到身上有了凉意,这才轻轻上楼,往自己房间走去,因着自己这毛病,往常白毓若要进门都是脱了鞋不带声,就怕吵了别人休息。
摸黑进了屋子,走到床边,刚要脱了衣物,准备入睡,忽然一道带着杀气的声音道:“你是谁?”
白毓被忽然出声吓了一大跳,可继而又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眼眶一热,泪水汩汩滴落,捂了声轻泣,没有作答。
突然房间里灯火亮了起来。
萧梓墨冷漠站在床边,看到是白日在鸡窝堡碰到的女人,一愣,厉声道:“梓墨说了不识姑娘,姑娘为何大半夜往男人的屋里钻?”
白毓郁闷了一整日,这会刚压下去的火,瞬间腾地烧起来。
白毓咬唇,一步跳过去,一把抱了萧梓墨腰,道:“萧梓墨,我就是不要脸,我就爱往男人身上倒贴,有本事你杀了我。”
萧梓墨闻到眼前女人身上的味道,瞬间有些迷乱,在皇子府,父皇给自己塞了好多女人,但每次闻到她们身上的味道,不知为何,自己就是没有欲望,后来实在受不了她们的骚扰,都将她们赶出了书房。
只是为何这个女人的味道,朦朦胧胧感觉异常熟悉,梦里多次闻到的就是这个味道,萧梓墨穿着中衣,如今被白毓这么缠着,立马起了反应,□□折磨的他快要疯掉,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警醒自己,黑天半夜,自己怎能做这禽兽之事,萧梓墨压下心头的邪火,一把将白毓扯出自己身上,道:“姑娘请自重。”
白毓满眼含泪,呸了一声道:“当年我丑的人神共愤你都能下得了口,如今送到你眼前,反倒装起了正人君子,萧梓墨你特么就是个伪君子……”
说完白毓转身恨恨出门。
次日早起,白毓吃过早饭,和丫头走出驿站,刚要钻进马车,忽然看见萧梓墨骑了马从里面出来,白毓红肿着双眼,恨恨钻进马车。
萧梓墨望着眼前行走的车队,冲身边的侍卫道:“他们是何许人?”
侍卫指了前面车驾:“前面是大夏持真公主的车队,太子前些日子派了使团求亲,估计是来大梁成婚的。”
萧梓墨“哦”了一声,皱眉,自己曾与大夏势不两立,怎会认识大夏公主?看来是这个女人另有所谋,利用美色离心自己和太子的关系。
说起美,萧梓墨虽对女人不感冒,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实美,很美!眼波流转间全是风情万种,就连哭的样子也是美不胜收。
萧梓墨想到这里,忽然吓了一大跳,明知此女是个祸害,自己怎会这般品味与她。
萧梓墨赶紧将自己脑中不适宜的场景赶了个干净。
车队赶至秦州,宿在驿站,白毓晚上睡不着,透过窗户,看到街上行了熙熙攘攘的,颇为热闹,遂一个人悄悄上街,准备转一圈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