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万事具备,只欠技术,有了好技术,只要翻身做主,离告别光腚满院跑的日子不远了。
七月初一,立了秋,天气也渐渐凉爽了起来。
初二一早,卯时刚过,白毓听到耳房门响,立马穿了衣服起炕,走出屋子,看到男人在收拾弓箭,心里欢喜,立马简单洗漱一番,跟韩婆婆打了招呼之后,堵在院子门口,直勾勾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萧梓墨收拾好弓箭、行囊,走出院子,看到守在门口的白毓,没理睬,目不斜视,径直往堡子门口走去。
白毓身上背着那把粗糙的弓箭、干粮和水,不远不近跟着男人。
男人走,她也走,男人停下来,瞪着她,她便装作没看见,不是捋头发就是踢土疙瘩。
终于等走到山下,男人忍无可忍,回身冲白毓道:“回去!”
“不可能。”
“我是不能带你去打猎的。”
“你打你的猎物,我转我的山,难道这山都是你们家的?”
“你想去哪都成,就是不要跟着我。”
“.…..”
说完,男人径直往前走去,这样走走停停,男人赶了几次,白毓恁是冥顽不灵,不听话,男人没法,只能任她跟着,只不过一路行来,男人都臭着一张脸,直接不拿白毓当人看。
翻过几座山,终于到了一处比较茂密些的林子。
附近没有人家,看林子里的状况,应该很少有人过来。
到了林子里,男人为了尽快摆脱白毓的纠缠,不得已粗粗教了她打猎的技巧,便不耐烦的分开行动。
白毓也懒得看傻逼男人的眼色,感觉学的差不多,便主动提出各打各的猎,等下午太阳偏西,两人以口哨为号,结伴回家。
她一个人在林子里乱逛,一个上午,连个鸡毛也没打着,兔子倒是看到几只,只不过自己还未走近便被那家伙蹿了没影。
白毓垂头丧气坐在地上吃带的干粮,突然一只兔子在不远处蹦蹦哒哒,脑子一转,想起上一世演的伪装术,让动物放松警惕,再一击毙命。
她也不知道这样的办法可不可行?遂决定先试试,一早上跑了大半个林子,还不是照样没弄到一个毛,不行,再换策略。
白毓给自己脸上抹了把地上的泥,再往自己身上缠满藤叶,待一切做好,找了个最佳地势,荫蔽起来。
这一隐蔽,身边来去的野物也多了起来。
屏气凝神,不一会,不知从哪蹿来一只野鸡,这家伙通身七彩,尾巴奇长,煞是好看。
这野货慢悠悠啄着草里的虫子,白毓轻轻拉满了弓箭,一个用力,那支细尖的长尖猛地弹出,一瞬间,便看到野鸡倒了地。
白毓兴奋的不行,将野鸡拿藤条绑了,扔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一个下午战果颇丰,打了两只野鸡,一只兔子。
白毓守在暗处,看能不能再等到一只野物,忽然不远处走进几个穿着短打的人,他们边走边四处张望,且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那些人说话太快,离得又远,白毓隐约听到什么 “大梁、将军、刺客”之类的,旁的没听到多少。
看穿着,不像普通的老百姓,看身手,倒像训练有素的兵士,但看神态又仿佛高度紧张。
白毓看着那些人远远离去,也未多想,继续守候自己的猎物。
夕阳西斜,萧梓墨找到白毓,一看她身上的几只野物,一脸惊诧,嚯!看来收获颇丰。
回来的有些晚,两人顶着初升的月亮,疾步赶路。
萧梓墨看了眼一脸兴奋的白毓,道:“你有什么打算?”
白毓正高兴,被男人一句没闹没头没脑的话,问得不知所谓:“什么什么打算,你是说这些野货吗?”
萧梓墨皱了皱眉,刚要开口。
白毓急忙将身子离萧梓墨远了两步,护着身后的东西道:“这些是我打的野货,你不会让我充公吧?我还要换银子做衣服呢。”
萧梓墨无奈道:“我是问,你什么时候离开韩家?”
“我为什么要离开韩家?我生是韩家的人,死是韩家的鬼,打死我也不走。”
萧梓墨一看和这女人没法交流,烦躁的厉害,家里留着个和自己睡过且没名没分的女人算怎么回事?自己膈不膈应先不说,难道她就不膈应?到了,也没想出如何赶走这个女人的法子,心里不痛快,遂迈开大步,往鸡窝堡方向疾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