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毓正感叹如此场面,不见官兵随行,再联想这些人全都蒙面短打装备,莫不是大夏人又来侵扰、抢掠?
正猜测间,忽见萧梓墨紧随车队,往东门而去,没再想了想,白毓便紧紧跟了上去。
出东门不一会,便见前方萧梓墨那边传来一声哨鸣,不一会萧梓墨的身影便消失在一片林子里。
进了林子,白毓不敢轻举妄动,怕弄出声响,暴露自己,遂窝在树后不敢乱动。
正兀自胡思乱想,远处一匹马往林子这边疾驰而来,到了林子边上,跃马而下,匆匆进了林子。
趁着来人弄出的动静,白毓悄悄跟着来人往林子深处走去。
来人快走几步到萧梓墨身边,恭敬行了一礼道:“少主深夜唤属下来此,不知有何吩咐。”
“你觉得我唤你来,是有何事?嗯?”萧梓墨顿了半晌,声音透着与往日清淡疏离不同的寒气,阴森森道。
“属下不知,还望少主明示。”
啪,一声鞭响,震彻林子。
“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少主?”萧梓墨质问。
“属下对天发誓,忠心不改!”
“忠心?告诉我你忠的是先朝萧皇,还是我萧梓墨?还是别的什么人?”
“属下忠于先皇萧氏,忠于少主,绝无二心。”
“绝无二心?好笑,那你今晚的举动又该作何解释?那你说说,忤逆我的想法,擅作主张也是忠于我这个少主?”
“少主,今夜之事,属下实属忤逆,但这些货,必须趁此番伏羌城乱,转运出城,再迟些恐生变故,误我萧氏大业,所以属下才自作主张,还请少主责罚。”
说完,那壮汉直直跪倒在地。
萧梓墨仰天长叹一声,最后厉声斥责:“若再有下次,擅自行动,你自己去陪萧氏先皇去吧。”
说完,萧梓墨拂袖而去,白毓看萧梓墨出了林子,便也悄悄跟了上去。
两人身影一前一后进东门回了东街小巷。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跪着的身影慢慢站了起来,打了个响指,旁边一个人影悄悄凑近,低声道:“回堂主,少主身边那个女人一路跟着少主。”
“派人盯住她,若有异动不要打草惊蛇,保护好少主。”
“堂主,如今少主心生怨言,我等也难做,现如今该如何是好。”
“少主如今不解,可以理解,等有一日真相大白,他会明白主子的苦心。”
“是”
……
白毓跟着萧梓墨来到落脚的院子,眼看他进了院子,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前脚进了院子,自己后脚怎么进去?
推了推闩的严严实实的大门,白毓急的跳脚,如今可如何是好?
推不开门,又试着想爬墙头进去,可摸索遍了墙边,找不到一丝可以攀登往上爬的地方,实在没辙,她想着能不能找个狗洞钻进去,正急的抓心抓肺,忽然院子大门处传来动静。
白毓连忙藏了起来,看到出门的人影,白毓喜上眉梢,趁他出门的间隙,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溜进去,回屋睡觉了?
这般想着,等萧梓墨的身影稍微走远,白毓猫腰溜进院子,出于谨慎,看看堂屋方向,还好没有动静。
回屋躺回炕上,许久一颗心才回归原位,哎呀,吓死老子了,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啊!险些就回不来了,往后这种找死的事,还是少干为妙。
躺下没多久,萧梓墨的身影闪回了东屋。
盯着那摇曳的身姿,白毓渐渐进入梦乡。
一夜好眠,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次日一早,两日早起上路,出门,萧梓墨牵了两匹马过来,看了眼脸上裹了纱巾的白毓,眼皮轻跳,立马扭头指着身边两匹马道:“会不会骑马?”
白毓看到萧梓墨身边两匹高头大马,摇了摇头,道:“不会。”
萧梓墨听她说不会骑马,也犯了难,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不骑马,光靠两根腿,何日才能抵京?
如今自己只身救她,已然耽误了些时日,若再步履缓行,恐计划生变。
萧梓墨这边正犯难惆怅,那边白毓却正儿八经回忆自己到底会不会骑马,这才想起上辈子虽没有正儿八经的策马奔腾过,但拍古装剧时马是真的骑过,且教练带着自己在马场跑过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