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当程伯父的女婿,但娶的人,就一个,她!”
“——虞挽浓!”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朝着只字未发的虞挽浓看去。
这些目光或惊诧或复杂,季家老两口万万没想到自己儿子会和这个程家不受重视的大女儿有了感情,打量的成分居多。
程香目光复杂,眼里一片黯淡,薛丽桦见女儿的模样,看向虞挽浓时更加狠厉。
到底还是让这个狐媚子抢了先。
妈会勾.引男人,女儿更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骚.骚一窝!
程昌坚其实早有预料,昨天季佑霖来找他聊天的时候他就能隐隐感觉到,对方隐隐关心着他的大女儿。
这也难怪,大女儿从小就长得像婉芸,气质也像。
美丽。优雅。清冷。
和当年迷得他神魂颠倒的婉芸一样,爱上就放不下了。
他感叹季佑霖的勇气,虽然是晚辈,但比他当年要勇敢的多,若不是当年他不够坚持,婉芸也不会独自抚养女儿,得了一生病,最后落下个不治之症,早早离开了人世。
说到底,婉芸认识自己就是个错误。
他越想越心疼,一心疼就后悔,杯子里的酒倒了又道,明明是喜庆的酒,喝得却像是奔丧
全家人静默无言的瞬间,虞挽浓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
看着程香如丧考妣的脸色,她除了津津有味的欣赏,剩下的波动,一点也没有。
“我大学期间不谈恋爱。”
扔下这句话,虞挽浓站起身,坦荡地看向众人。
“各位长辈,慢用。”
纤细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口,看着自家儿子一脸失魂落魄,半天没有收回眼神,季母顿了顿,难得地挤出一丝抚慰的淡笑。
“瞧我们,明天是老程过生日,今天怎么能破坏气氛,来不提了不提了,喝酒。”
看似喧闹实则寂寥的氛围里,程香提不起半点精神。
她的脑海里,闪过今天傍晚刑秀在储物间里的那句话。
“管他喜不喜欢,生米煮成熟饭,还怕他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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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宅,客厅被改造成会客厅,古色古香的木质长桌上,摆满了西洋风味的各类小吃。
程昌坚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这样中西结合的生日宴,刚好是时下的流行。
他这几年官运亨通,请来的客人里,上下级官员占了不少,甚至连他的顶头上司,胡局也大驾光临。
胡局和他的夫人都是椭圆身材,可他们刚满二十岁的儿子却长得一表人才,听说在法国留学,一到这种场合,虞挽浓毫不意外成了程昌坚炫耀的对象。
“来,挽浓,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季佑霖神色落寞,独自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打开了一瓶威士忌,他很少喝酒,但今天格外想一醉方休。
尤其在看见虞挽浓和某个帅气小伙相谈甚欢的时候。
桌上的酒稍一用力就开了瓶盖,倒满,他一口干掉。
他以为他不是这场宴会的中心,自然没人在意他的失落,但角落里,两个人影正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喝了喝了。”邢秀将程香拽进窗帘阴影中,拿出一只棕瓶药剂,窃窃私语,“这就是我说的情.药,村上的兽医开的,十分钟就能让家畜发.情。”
“管用吗?”程香不怎么信,这村上拿来的东西能有好的?
她打开盖子,一不小心洒了满手背,一闻无色无味,顿时有些不放心,“靠谱吗?怎么一点味都没有?”
“有味道就坏事了!”刑秀比了个嘘的手势,一回头见程香习惯性地舔着手背尝味,啧了一声,“别瞎尝!”
程香半信半疑,“姑,那要是季佑霖认出是我来,不跟我上.床可咋办?”
“不可能!”刑秀语气笃定,“我跟你说,这药效大着呢,滴上两滴,人畜都不分,看你跟看天仙似的,还怕他不从么?”
“嘻嘻嘻,那就好。”
酒味浓郁,季佑霖没想到威士忌后劲如此之大,让他双目晕眩。
飘散的酒味不知不觉吸引了一个人坐到他身旁。
“哥们儿,你这酒,我在国内好像没见过?”
来人是个不认识的肥头大耳秃顶男,眼里闪过一丝精明,不知是不是馋酒的缘故,竟打听起他杯子里的橙黄液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