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男神我全都要[快穿]_作者:萌堂(54)

  于是有一天,关斯哲实在好奇,便趁他睡着的时候,偷摘了他的耳机听。可当里头传出九十年代女歌手婉转悠扬的声音时,关斯哲那下巴都惊呆了——成天在学校里叱咤风云的霖哥,竟会喜欢这种老歌儿?

  而躺在教学楼楼顶长椅上的贺霖其实并没有睡着,当即就把胆大包天的关斯哲给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这也是为什么关斯哲总标榜自己是贺霖最好的朋友的原因——只有他用鼻青脸肿的代价,换来了贺霖这个小秘密。

  贺霖没有回微信,关斯哲有点替他着急。他又拿出手机想再催一下,这时,包间的门却开了。

  贺霖高高的个子出现在门口,身上还穿着球衣——急匆匆得连校服都没有换。

  他一出现,包间里的男孩子们都兴奋了。女孩子们见了他,也不免心跳加快——贺霖的颜值很能打,不是盖的,可他太坏了,惹不起,只能远观,接近不得。

  贺霖一进门便看见顾言惜背对着门外,一边认真看着点歌台上的提词器,一边歪着小脑瓜,悦耳的声音轻轻唱着他最喜欢的那首《愁绪纷纷》。他在男孩子们起哄前举起右手,食指搭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大家立刻会意,都不动声色地接着听顾言惜唱歌。

  她小小的个子,校服衬衫外面穿了一件墨蓝色的系带防晒衣,唱起歌来又安静又乖巧。那熟悉的旋律经她的声线一唱,传进他耳迹,“愁绪”也变成了“甜蜜”。

  他也不到沙发上去坐,只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她,眸子里柔得像水。

  一个包间里的学生面面相觑:来的是贺霖本尊么,那位混不吝的校霸,还能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看来传言是没错了。

  顾言惜是第一次带着歌词唱完这一整首歌。这歌儿如同她在课本里看到的现代诗一样,既直白又美好,让人唱着唱着就陷入这种情绪里了。

  最后一个音节唱完,视线忽地被一双大手挡住了。

  这双手手心温热,十指又细又长、骨节分明,微微搭在她的眼眶与鼻尖,搔得她阵阵轻痒。从没有并拢的指缝间,她还能望见旋转灯打下的五颜六色的光晕。

  直觉告诉她,身后的人就是贺霖。可贺霖说过今天足球队有训练,照理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歌曲结尾的旋律仍在继续,她伸出右手,覆在了他的左手上,小声喊了一句:“贺霖。”

  包间里一下子喧闹起来。

  他的名字自她口中念出来,短短两个音节,他却听出了百种情意。他站在她身后,左手手腕一翻,将她右手拉住,顺势把她整个人锁进了怀里。

  强而有力的心跳印在她小小的身体。她睁开眼睛,面前已经黑屏的点歌台倒映出少年棱角分明的脸。

  下一首暖暖的情歌响起,点歌的人已经忘了抢话筒来唱——所有人的注意力此刻都在她们俩身上,跃跃欲试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贺霖微微低下头,将唇凑到她耳边,呼着热气低声说:“顾言惜,说好只唱给我一个人听呢?”

  这话的内容虽是责备,但经他那低哑的声线一讲,剩下的只有暧昧与挑逗。他的气息灼热,恨不得往她耳朵眼里钻。酥麻的感觉蔓延到后腰,她抑制住颤栗的冲动,缩了缩脖子:“他们非让我点一个,我就只会这一个……”

  她看起来像是怕他才这样说。但他听得出来,她的语气里,有哄他的意味在。

  不管有没有,他觉得她是在哄他,就一定是。

  “歌儿唱完了,跟我走。”他依旧抓着她的小手,转身把她往外拉。

  关斯哲立马站起身:“诶老大,坐这玩儿会儿啊。”

  还有半句话他没敢说:小嫂子唱歌,我们还都没听够呢。

  贺霖连看都没看他:“我送她回家。”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贺霖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你可以过一会儿再回家吧,就当是我还给你补课呢?”

  顾言惜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贺霖带她去哈根达斯,点了一份冰激凌火锅。一圈五颜六色的冰淇淋球,他换着样地往她嘴里送。顾言惜喜欢吃甜的东西,乐此不疲地张嘴接着,最后牙都冰到受不了,捂着嘴嘶嘶哈哈地喘气。

  贺霖犹豫了半天,捏着小叉子的手还是没抬起来,掐掐她的小脸。